独孤明死后,李平安的日子又恢复如常,每日家中,天牢和青楼三点一线!
李平安的房子在平民区住着,若是按照前世京城的几环来说,宫中算是中心,他住的地方算是三环。
这里面的房子不贵,对于李平安来说,手中的钱可以买几万栋这样的房子,但对于陈平安来说,却需要一辈子才能买下来,这就是阶层。
李平安后面又多尝试了那几次独孤明的口诀,但都和之前一样,什么收获也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个好消息,随着李平安将寒潭底的那一块晶石彻底炼化后,他的大宝贝彻底恢复了,每次去了青楼,那些小姐姐们看见李平安都双眼发光。
练完了一遍养元固本的功法后,李平安躺在了摇椅上苦恼起来:“下次点谁呢?小小斗折蛇行,师师犬牙差互,玄机悄怆幽邃,如是春水不绝,不可知其源……”
到了上班时间,李平安提着桶去送饭,正好遇见了几个狱卒正在押着带着枷锁的犯人朝着外面走去。
“明叔,这位怎么了?”
在天牢,若是遇见年长的都要喊声叔,若是遇见年小的,都要喊声小哥,逢人多说些好话,也能受到些许照顾。
被喊明叔的刘明看了大师一眼冷冷道:“这斯竟然敢妄言皇上,要被送到夏台了!”
夏台,乃是锦衣卫审讯人的地方,锦衣卫那帮人与纠察司的人一样,都是不择手段,你就算是没罪到那里也是个死罪!
一般到了那里,和到了纠察司的地牢一样,都不可能出去。
刑架上的大师,再也没了当初的精神气,他嘴里面呢喃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话。
来到了礼部御史的牢狱,看大李平安提着桶来了,御史摆摆手道:“给本宫拿些上好的吃食来,再用剩饭剩菜糊弄本官,等本官出去了,你们都完了!”
李平安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牢房,连忙道:“大人放心,我马上安排。”
说罢,李平安提着桶便去小厨房给御史大人准备美食去了。
等到傍晚时分,李平安将小厨房精心准备的饭食给御史,他端起佛跳墙,正准备吃的时候,便有宫中的太监走了进来。
前礼部御史因检举揭发有功,平调去了吏部!
虽是平调,但却是升了职。
吏部的人身份地位最高,户部的人最为有钱,他去吏部,就像是老鼠进入了粮仓。
少说多做!
无论是在宫内还是在天牢,
都不能说错话,更不能相信任何人。
李平安也暗自庆幸,幸亏当时给了那一勺子糙米饭,不然以这位的性子,出去之后难免会被报复。
若是真的被报复,那怕是真的得找一个深山去修炼了。
又一个月过去,
马元和李平安二人在狱中聊天,说起大师,马元说大师死在了夏台,说他死的时候,整个尸体都是一滩烂泥。
“你当差办事的时候可要记得,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马元嘱咐道:“有些事儿知道了就当做不知道,有些话听到了就当做没听到!.”
“我明白了!”
李平安连连点头。
在这个时代,上面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你的家抄了,九族灭了。
你随便说的一句话,随口诵的一句诗,都可以让你葬身不复之地!
李平安暗中给独孤明送酒喝也是小心再小心,生怕被有心之人看到了,给他安一个私通朝廷钦犯的罪名,到时候最次都是个流放的罪责。
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要小心再小心,再不能像对待独孤明这样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他是李平安,但万事多留一个心眼始终没错。
李平安脑子中把这些事情过了一遍,便继续提着桶送饭去,对于那些送银子打点过的多打上一勺子糙米饭。
虽然他不缺钱,但是总不能每日去青楼无限制的花销,若是如此,那总归会引起别人嫉妒怀疑。
狱卒每个月才二钱银子,李平安平时也能收到犯人家中的好处,这么说吧,犯人越滋润,李平安日子也能过的越舒服。
若是都像独孤明这样的,那李平安也不敢日日去青楼。
过了几日,天牢中甲字牢狱新来了个犯人,说是山上悍匪的首领!
李平安提着桶去送饭仔细看了看,老汉双手满是僵茧,脸上晒的黑亮,一脸愁大苦深的样子,哪里是什么统领几千人的土匪头子,这明明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这位一来,马元和几位头头便来了差事,每日打完牌便给这位土匪头子上一拨刑。
土匪头子身子骨可一点都不像是武林高手,只是第三日,便直接被刑具折磨的浑身是伤,差点断了气。
但他却从未松口,就算是被打的骨头断了,也从未发出任何哼哼声,一直大喊着狗官,该死的狗官!
唯有这时候,李平安才觉得这斯像个真正的土匪头子。
又打了几日,这土匪头子也并未松口,到后来,马元几人打牌的时候也在说这斯真是个硬骨头,什么话也不说,就算是被打死也绝不哼哼一句。
过了半月,土匪头子被关了几天后便直接被拉去当街问斩,一起砍头的还有其他的几个土匪头子,样子都和农民一般无二。
下面的百姓看到砍头,只是拍手叫好,他们不知道,更不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死。
李平安站着刑场上,看着这位土匪头子的头直接被砍了下来,还咕噜了十来米远,仍是双目圆睁,死死瞪着坐在上面的官员,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