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非和废龙走了后门,被编在落坦的第四个工班——丁班营。
甲班营,管事是滕蛟,手下八万仆役。负责种植、修剪青尘果。谷米、菜园、畜肉的生产培育,也是他们分内之事。同时,负责谷内政务、商业、税务。
乙班营,管事是居欢,手下八万仆役。负责采摘、运输青尘果。负责谷内后勤保障。管理亥尘谷总账,财大气粗。
丙班营,管事是褚云豹,手下八万仆役。负责储藏甄别灵体青尘果。负责纠察、刑狱。此人,相当有实权。
丁班营,管事是落坦,手下六万仆役。负责熬制、晾晒初母浆。他管的人少,事少。人品还行。
武三是浔非和废龙的领班。除了他俩之外,武三还有四千仆役,权力委实不小。
打开寝房,一排排通铺延伸很远。每个人也就是一尺领地可以睡觉。条件可见一斑。
“哥,咱俩睡一块!”他俩神念相通,为掩饰身份,废龙就叫浔非“哥”。
“板费?”武三阻止道。
“什么板费?”
“想在这里睡觉,就得交纳板费,一个床位二十五斤谷米!”武三古怪刁钻的说。
“武三,别欺人太甚,不是给过你甜头了吗,我兄弟二人再无一粒谷米,你是知道的!”浔非反驳。
“那才多少谷米呀!一码是一码!你们每人每天半斤谷米裹腹,可以把每日半斤谷米的一半记在我账上,不就有床睡觉了吗?”武三打起口粮主意。
“每人每天才半斤?本就不多,再划你一半,每天只吃二两谷米?繁刑重负,如何受得了!这板费我不交!”浔非故作悲愤。
“好,有志气!那就永远睡工棚,看管那些青尘果、初母浆!或者和那些醉汉一样睡大街,丙工班巡察长褚云豹正愁没人抓!”武三嚷嚷道。
“兄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省着点吃,饿不死的,剩下的谷米就让他拿去。他是领班,权大过天,今天不扣你谷米,明天随意找个理由,也会将谷米扣完的。”
说话的是临床仆役杨吉安,他来亥尘谷多已有两月。
“忍一时之气,免百年之忧。孩子,你还年轻,没吃过亏。胳膊扭不过大腿的!”
说这话的是个老人。大家都称他为“老蒋”。
其实,他不姓蒋。他是熬制初母技术最高的仆役。在亥尘谷服务了一辈子。因为技术高,大家先是称它为“老匠”,讲得多了,顺口了,就“老蒋”“老蒋”的叫开。
老蒋满脸的沧桑褶皱,诉说着生活的困苦。
浔非心中已有一计,坚决不愿就范,道:“呸!什么狗屁领班!就不交板费,不让睡,老子睡工棚总行了吧,小龙,走人!”
浔非和废龙夺门而出,冲着晾晒初母浆的工棚走去。留下寝舍的武三和他的仆役们。
武三被抢白的无言以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眼神怨毒,道:“放假一天,谁干?”
“我干!”
“我也干!”
“算上我……”
武三话音刚落,闪出来三个彪形大汉。还有不少仆役也想干,只是需不了那么多人,只待争取下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