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翡翠阁出来,这副表情?
陶夭夭迅速拔腿朝翡翠阁跑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灿烂的杭白菊,而朱绿竹的房门也打开了,田妈妈在里面。
她没有理会杭白菊,径直朝朱绿竹房里走去。
“哎,一个大家闺秀,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见了长辈也不请安?”
陶夭夭只当没听见。
田妈妈拿了一堆衣服要往外走,见了她便把衣服朝身后一收。
陶夭夭朝她伸出手道:“什么东西?拿来。”
田妈妈眼神躲闪道:“这,这是朱姨娘的脏衣裳,我这拿出去给她浆洗。”
那衣裳被揉成了一团,一角衣摆在田妈妈的慌乱中被抖落了出来,衣摆上那一朵雪白的兰花刺绣鲜艳欲滴。
陶夭夭二话不说,径直上去就是抢,这段时间一直练骑射,这一身筋骨强劲了不少。
再加上田妈妈再壮实那也是个家仆,大小姐要抢,她也只敢躲不敢推搡。
陶夭夭一把把她推到了床尾,怒道:“田妈妈,我见你是老人,不想伤你,你最好别逼我动手。”
“大小姐,别为难我老婆子,这脏衣裳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怕脏了大小姐的眼睛。”
杭白菊听屋内声音不对,也跟了进来,看到田妈妈被陶夭夭推倒在朱绿竹的床尾,还死死的护着身下的衣裳,忙上来拉。
“大小姐,你疯了吗?”
陶夭夭一用力把刚拉上她手臂的杭白菊甩的后退了两步,“我看疯了的是你,杭白菊。”
杭白菊干脆直接倒在了地上,用她那独特的嗓音哭喊道:“哎哟,没有王法了,这大小姐,连娘都打,我好歹尽心尽力的抚养你长大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杭白菊,你闭嘴,你不用在这里演,爹现在心情很不好,他不会过来。”
杭白菊一听,也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要再一次上来拉她。
陶夭夭一手按着田妈妈,一手去推上来拉她的杭白菊,分了心,田妈妈便趁机一使劲从她手下挣脱了出来。
杭白菊抱住了她,田妈妈拿着衣服就往门外跑。
嘭的一声,田妈妈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往后一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冬枣来了。
冬枣伸手到她身后一扯,把衣服抢了过来,田妈妈手里还剩一个衣角。
陶夭夭用胳膊肘用力朝杭白菊的胸口一怼,杭白菊吃痛放了手。
“小姐没事吧?”
陶夭夭站到冬枣身边道:“我没事,田妈妈,放手。”
杭白菊跌跌撞撞的跟出来道:“不能给她。”
田妈妈闻言抓得更紧了,看看她们又转头看看杭白菊。
陶夭夭不想和她啰嗦了,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田妈妈手一松,衣服就到了冬枣手里。
陶夭夭接过衣服进了屋。
整个过程朱绿竹都抱着腿缩着身子坐在床头,把脸埋在两腿间。
“朱姑娘,你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朱绿竹抬头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满眼泪水道:“我也不知道,昨晚夫人让我换件衣裳去给老爷送宵夜,说是老爷因为公事忙晚饭吃的少,我便端着酒菜去了房。”
陶夭夭把抢过来的衣裳在她面前抖开道:“是这件吗?”
朱绿竹点头不语。
这件衣裳很眼熟,尤其上面的兰花刺绣,栩栩如生,像是一阵风轻轻一吹就能使它绽放摇曳。 “你在房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