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三“姐妹”之间是生了什么,最后居然要付诸武力。
李婷妹就不像是来办案的,反倒像是来泄的,不论什么事都一点儿不吃亏,别人怼她,她就怼回,别人威胁她,她就直接揍人!
“真没家教,真没家教!不是说她留过学吗?怎么这么粗鲁?!”屋中大姐和二姐愤怒地说道,看来今天是谈不下去了。
于是大家各自散去,都找自己家亲近之人商量事情去了。
我也赶快进屋去找李婷妹,却见到她坐在沙上悠闲地喝咖啡。
“怎么样?”我赶快上前问道。
“这些人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所以他们提议什么我就反对什么,分我家产时,不论给我多少我都说少了。最后他们气得想上来打我,然后的事你也看到了。”李婷妹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这座古宅他们说过要分吗?”这是我真关心的事,于是紧急问道。
“分啊,别说这王家好像挺有钱的,一直在说分股份什么的,说是又死了人了,之前商量好的股权又要重新分配。还说我只能分到这个古宅,作价二千万,算是便宜我了。我当然不干,他们哪有好心,肯定是这古宅不值钱!”李婷妹的原则看起来倒也没错,因为没有产权,又要修水,这个古宅真的不值没几个钱。
我不由有点懊恼,我现在正在打这个古宅的主意,可惜就这么错失机会了。
“我想买个这个古宅!”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哪来这么多钱?”李婷妹吃惊不小。
“现在是买不起,不过如果买下来说不定有赚头,这个宅子本身已经不值钱了,但这里面藏着东西却值钱!”我解释道。
这事我不用瞒她,不然她一定会以为我要做什么违法的勾当,说不定还会从中作梗。
“如果是这个目的的话,那我就不能把这宅子要过来了。因为我现在代表着别人,我争取过来的东西都不是我的。最好的方案是你自己出资把宅子买下来,那里面的东西当然也属于宅主了。只是这宅子这么大,就算不贵,怕是你也买不起吧?”李婷慢慢分析给我听。
“唉,可不是,便宜都买不起。如果我把那对‘绿眼睛’卖了,不知能卖多少钱,说不定就可以了。”我把自己打的主意说给他听。
“那个东西?那能值多少钱啊,我不大看好。关键是没个懂行的人,你既没渠道又没行家指点,就算值钱的东西在你手里也卖不出价的。”李婷妹直截了当地说道。
她说的倒是实话,我这东西是从墓中来的,就算真的很值钱,但要让人相信来历没问题,怕也要颇为周折。
就这么琢磨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说不定这个人还真能帮上忙。
“我现在也算给你们警方帮忙了啊?那是不是我可以向你们提点要求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还想坐地涨价,没门!”李婷妹眼睛一瞪,连听都不听,直接拒绝。
“不是,不是,我是想向你们要一个助手,而且可能对我们进一步查赵佛爷案也会有不少帮助。”我赶快先说好处。
今早局里已经打电话向李婷妹通报,那个古墓的残疾人,并不是赵佛爷,目前赵佛爷下落不明。
他收赃款的那个帐号也是花钱买的空卡,登记的持卡人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别人给了他一百块,他便把自己申请的卡卖了出去。
所有他的线索现在全断了,除了我和李婷妹知道还有十八年的阳寿,现在根本不会死,别人还真不敢确定他现在是死是活。
“那说说看吧,你有什么要求?”李婷妹见说到这个案子,便马上来了兴趣。
“我想让那个郝新胜出来,戴罪立功。他知道赵佛爷的事多,而且认罪态度也好,如果有他加入的话,可能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打算。这个郝新胜可是做假玩生意的,他有销赃渠道,应该可以让那对来历不明的“绿眼睛”以不低的价格出手。
这才是我想让郝新胜出来的最主要原因,那家伙说白了只是个给赵佛爷打下手,出苦力的,倒不是犯了大罪。而且他为人没什么城府,也好忽悠,所以不怕他掀起什么风浪。
但我这话不能和李婷妹直说,要是让她知道我在打这非法销赃的主意,一定会把“绿眼睛”给没收了。
“我这要求可有点大,这事我先和局请示一下吧,不过批准的可能性不大。”李婷妹没马上拒绝,表示愿意试试,但看她的态度却是对批准不抱什么希望。
我为了讨好她,马上画了两道“驱邪符”让她带在身上,之前她说着这里有人见到闹鬼,有了这两道符她能安心不少。
王家的规矩很特别,入了祖屋后,便不允许夫妻同房,所有的人都按关系男女分开。
儿子们住在一屋,女儿们住在一屋,妯娌们住在一屋,连襟们住在一屋。
不用说,我和大姐夫、二姐夫便分到了东面的厢房里。
厢房的面积不小,晚上的吃喝也全都送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