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老六叫来一个年轻较轻的汉子,让人给他腰间系上绳子,然后命令那年轻汉子走进雾气去取符。
那年轻汉子虽然不大愿意,但素来怕赵老六,知道对方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便只得硬着头皮钻进雾中。
系在他腰间的那根绳子时松时紧,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雾气中有声音喊道:“我找到符了,我找到符了!六爷,我找到了!”
看来他走进去并不深,声音听得非常清晰。
“那还不快出来,磨蹭什么呢?!这兔崽子,脑子就是不大好使!”赵老六骂咧咧地向那人下命令。
那年轻汉子答应了一声,开始向外走。
但那根绳子却越崩越紧,不像是人向外走,好像是向深度前进。
“你在干嘛呢,怎么还不出来?”赵老六又催。
“六爷,我,我走不动了,绳子怎么越来越紧呢?”年轻汉子在雾中回答。
“你他娘的换个方向,肯定是你走反了!”赵老六又说道。
年轻汉子大概是转了个方向,那绳子果然变得松弛下来。可好景不长,没多久后,绳子又重新崩紧,看来是年轻汉子在雾中又迷路了。
赵老六终于失去了耐性,亲自上前,二话不说,拉着绳子便向外拽。
“啊呀,啊呀,六爷,有人在把我向雾里拽,快来救我啊!”年轻汉子在雾中大叫。
赵老六无心听他瞎扯,手上又加了一把力,便将那年轻汉子从雾气中拉了出来。
那年轻汉子趴在地上,还在用力地抓着地上的泥土,惟恐被拉走的模样。直到现自己已经从雾中出来后,才明白刚才自己又迷失了方向,便红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赵老六接过那年轻汉子手中的符,回手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心中的气还能消,又抬腿踹了他一脚,这才算解气了。
接着,刚才的那道符和一小条的黄裱纸被硬塞在我的手中。
“小兄弟,画符吧!”赵佛爷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哪里会画这个,但眼前的情况不画又不行。
“老爷子,你们带朱砂了吗?没带吧?这画符少了朱砂可不行。”我突然想到了这茬儿,便马上提出来。你们既然敢刁难我,那也别怪我刁难你们!
“没有朱砂就用你的血来画吧!”赵佛爷说道,并向身边人伸手示意了一下。
马上有人从腰间拨出匕,握着向我走过来。
“不用,不用,我自己用牙咬手指就行。”我慌忙说道。
开玩笑,让你们在我身上动刀子取血,谁知道你们下刀会多狠啊。自己咬破手指虽然有点痛,但下口总还有分寸。
我抬起右手食指正要咬,便听到李婷妹说道:“你不是以前插三支香就可以让雾气全散了吗?干嘛不用那招呢?”
我不由眼前一亮,对啊,上次我只是给这公路上的小鬼头点了三根香和布施了一点儿零食,他们便乖乖地散去了法术。既然能劝一下便能解决问题,干嘛还用画符这种暴力的方式呢?
“哼哼,我只要把雾气散开一条通道让我们通过就行,可不想所有的雾全散开。”赵佛爷冷笑着说道。自从出来寻古墓后,我便觉得他对待我们的态度全变了。
“全散开了是不是你们市警局的支援人员也就脱困出来了?哼,我当我不知你们在等其他警察来救你们吗?告诉你们,专心给我把古墓打开,不然别怪我起狠来,咱俩一拍两散!”赵佛爷已经了怒。
但我吃惊不小,他是如何知道有警局的支援人员正在赶过来呢?难道这又是他算出来的?
“可能我们刚才呆的车厢里有窃听器,我们刚才商量时说的话他全听到了。电磁干扰器他都会安,再装个窃听器也不稀奇。别的法子就别想了,咬手指头吧!”李婷妹低头小声地和我说道。
我狠下心来对着手指肚一咬牙,一阵疼痛传来,鲜血便涌了出来。
于是我照着那张所谓的过期符上的图案,一笔一笔地在空白的黄裱纸上画起来。
先是符头,上面龙飞凤舞的一个“奉”字,下面符胆是一个也认不得的字,大概是某个神灵的名字。
我只当作是在画画,也不求理解,就原样照着图案画了下去。最后是符尾,连续画了多个圆圈,再手指向上一挑,画出一个长长的线,这道“驱邪符”便算完成了。
当手指从黄裱纸上脱离的那瞬间,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身体中的什么东西被猛地抽离了一样。
人顿时有些虚弱,全身没有力量。
就在电石火光的一刹那,我的大脑闪现出一个画面。那个逆时钟网页出现,下面显示的七天字样忽然往上一跳,似乎数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