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也急忙解释。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推五公子落水啊,相爷明鉴啊。”
阿飞的话语,相当于在平静的湖水里,扔进了一颗石子,顿时引起水花四溅,水浪汹涌翻滚。
如果不心虚,二姨娘和秀禾不会如此的激动。
沈从山见此,心里已然有了几分定论。
他阴沉着脸庞,怒目而视看向二姨娘:“我不是让你闭嘴吗?你是听不到还是耳朵聋了?到底是不是冤枉,我自有分断。”
“相爷……妾身没……”二姨娘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就看见一个茶盏,狠狠的扔了过来,砸到了她的脑袋上。
她一时间呆愣在那里。
屈膝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额头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
她抖着胳膊,抬手一摸额头,温热的血染红了她的手指,她的瞳孔忍不住剧烈颤动。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人拔了你这个贱人的舌头。”沈从山眼底闪烁着戾气,冷冷的看着二姨娘。
二姨娘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如坠冰窟。
沈从山转头看向林鸿飞:“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她们是怎么对怀安下手的。”
阿飞没有抬头,但他的声音却异常的平稳。
这一刻,他似乎也不觉得害怕了。
“秀禾推五公子落水时,打了五公子几巴掌,还骂他是野种,骂他怎么敢弄伤六公子的。奴才看见那一幕,惊惧无比,惊慌之下,就去找了赵大哥救五公子。”
“赵大哥当时就将奴才给关了起来,可那个秀禾派人偷偷给奴才递信,故意威胁奴才,倘若奴才敢将真相说出来,她就让奴才的妹妹和母亲不得好死。奴才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奴才家里的信息,一开始奴才只以为,她是故意吓唬我的,直到,奴才看见妹妹站在那些奴仆中间。”
三姨娘喜滋滋的看了眼,满脸都是血二姨娘,她佯装惊愕,啧啧叹息一声道:“所以,你一直紧咬着牙关,不肯松口说实话,就是因为怕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危险?”
“而不是被屈打成招的?”
阿飞眼底满是愤恨,眼睛忍不住都红了。
“奴才除了妹妹和母亲,就没别的亲人了,倘若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三姨娘感慨的说了句:“你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奴才。你能为了家人,连死都不怕,着实令人敬佩。”
“相爷,这个奴才是个好的,就是背后威胁他的人,有些可恶。”
她说着,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向二姨娘。
二姨娘瘫坐在地,一颗心忍不住的往下坠。
她还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当触及到沈从山冰冷的眼神,她满腔的话语,都被哽在了喉咙处。
沈黛牵着沅沅的小手,步入厅堂。
她一双眼眸,冷冷的扫向二姨娘:“二姨娘,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
二姨娘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回了句:“没证据的事情,怎么能单听阿飞这个混账的片面之词?”
“没准,他就是受了他人的胁迫,故意说谎污蔑秀禾的呢。”
秀禾红着眼睛,哽咽着声音哭道:“奴婢是真的冤枉……倘若最后,无法洗脱奴婢的冤屈,奴婢情愿撞墙自尽,也要维护二姨娘的清白与尊严。”
二姨娘感动无比的扭头看向秀禾:“好秀禾,总算我平日里没白疼你。”
秀禾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二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