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要给宋氏解释的机会。
“既然有误会,那你就说说,是什么误会?是什么隐情?”
“不许有任何的谎言,欺骗我们,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二姨娘能够感受到,沈从山对自己存在几分怜惜之情,所以她连忙点头应了。
“相爷放心,妾身一定实话实说!聪儿回来后,我就问了他,到底因为什么与五公子发生了肢体冲突。一开始聪儿不肯说实话,把一切错处推到了五公子身上。我了解聪儿的秉性,他有些时候是被我宠坏了,所以他的话存在很大的水分。”
“为了不冤枉五公子,我又严厉的逼问聪儿。我甚至还拿了木板,打了他的手……聪儿害怕了,不敢再隐瞒我,最后说了实话。他说,是他故意招惹了五公子,骂他是个没娘的野种,是他先动手去打五公子的。”
“五公子是躲闪他的殴打,聪儿一时没注意,就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磕到了自己的脑袋。我一听,聪儿额头的伤,与五公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我怎么好意思,以此污蔑五公子,闹到相爷你那里,利用此事来博取你的同情啊。”
“这件事是聪儿错了,我自觉理亏,也就没有闹开,只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能想到,我是忍耐了下来,五公子那里却出了事。相爷,我可以发誓,五公子落水,绝不是我的手笔。我要是撒谎,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二姨娘的这番解释听下来,倒也觉得她所言非虚。
沈从山扭头看向沈黛:“黛儿,这样听着,二姨娘倒也有理有据。怀安与聪儿的打闹,是因为聪儿有错在先,所以她有些心虚,肯定是不敢闹到我面前,让我知晓的。”
“聪儿这孩子,这些年,被我宠坏了,所以他有时候会对怀安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或许怀安落水,真的是他自己不小心失足跌下去的?”
二姨娘听沈从山这样为自己解释,她眼底闪着喜色,看来相爷是相信了她的话。
只要相爷信了她,那就好办了。
任凭沈黛,再如何的审下去,也拿她无可奈何。
二姨娘有些激动的捏着帕子,摁住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沈黛勾唇,冷然一笑。
她凝着二姨娘那渐渐上扬,且带了几分得意的眉眼:“单听二姨娘的片面之词,恐怕太过片面。我这里有个目击证人,不妨让他上来,再叙述一遍,当时的情景吧。”
沈黛说着,偏头看向赵鹏:“你去将那个阿飞带上来。”
赵鹏颔首应了,连忙跑出了厅堂。
二姨娘却紧皱了眉头,扭头看了眼秀禾,低声问:“哪来的目击证人?你不是说,没人看见当时的情景吗?”
秀禾也是一脸困惑,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多出来一个目击证人。哦,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这个阿飞,跑去通知赵鹏,让他去救五公子的。”
二姨娘的心里一慌,抖着声音问:“这个阿飞,该不会看到了一些什么吧?”
秀禾也有一些忐忑,“应该不会吧。奴婢当时,可是清掉了附近所有人的。”
“二夫人别急,咱们还是要稳住,静观其变。”
二姨娘紧紧的攥着手掌,刚刚松懈下来的情绪,又渐渐变得紧绷。
没过多久,赵鹏就带着阿飞入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