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海边向西去三十多里路,远远便可望见一座庄严威武的城池,正是东海府城所在。
这一路走来,慕容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借机逃走,却哪有机会,除了孙将军率领的三四百铁骑,沿途多有东海府官兵驻扎,根本没机会逃走。况且对于大渊二皇子赵磐的盛情相邀,慕容笙也想一探究竟。
生而为人,谁没有好奇心!
孙将军长得挺斯,顾盼之际却极有威势,沿途碰到的官兵对他毕恭毕敬,足见他身份不一般。
“还未请教将军大名?”慕容笙问。
“孙孟德。”孙将军不苟言笑,面无表情。
“怎么沿海岸边驻扎这么多官兵,却是为何?”慕容笙又问。
“一直以来,扶桑岛国不甘心屈于弹丸之地,妄想入侵我华夏沃土。二皇子韬武略,智慧超人,为防止扶桑国偷袭登陆,便想到了这个妙招,从海岸边开始每隔一里驻扎一队官兵,直至东海府城,官兵之间遥相呼应,便是他扶桑武士有万般能耐,也不能得逞。”孙孟德一脸自豪。
慕容笙看得出孙孟德对二皇子赵磐很是崇敬,不禁对赵磐起了好感,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进了东海府城,沿着主街道直走,到得一座宏伟的府院外。
这便是东海府的总督府。
孙孟德引着慕容笙一直到了内堂,但见堂上对坐一老一少二人。
老的年逾五旬,头发花白,身着四爪龙袍,一猜就是大渊皇帝赵元丰的亲弟弟阳州牧赵元臻。
少的三十多岁年纪,身着蟒袍,留着八撇胡子,精气神十足,一猜就知道是二皇子赵磐。
“启禀王爷,二殿下,慕容公子到!”孙孟德将慕容笙引荐给了二人。
“参见王爷,二殿下!”慕容笙抱拳作了一礼。
但见慕容笙进来,赵磐早早起身相迎,“果然一表人才,难怪会被漠烟相中。哎,你怎么受伤了,这是谁干的?”
“启禀殿下,是一字正清派的人,末将赶去的时候,慕容公子已经斩杀了二百多人,也幸好末将赶去的及时,否则剩下的几百人也要死翘翘了!”孙孟德笑言。
“一字正清派高手众多,慕容公子以一敌百尚不落下风,武功之高可见一斑,不愧是比武招亲竞得驸马之人。”王爷赵元臻赞道。
“王爷、殿下过誉了。”慕容笙暗想,依目下情况来看,这二人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出逃之事,“小人追凤鸣三天三夜,激战数日,身体疲乏,才不小心中了招,否则莫说是苗人杰一众喽啰,雍正岚、庞正琚又奈我何?”
他吹嘘自己武功高,是想给对方警醒,虎落平阳,也不是尔等能欺的!更重要是想掩饰被苗人杰等人刺伤的事实。
“追杀剑魔凤鸣,此话当真?”赵磐惊讶道。
凤鸣既被称作魔,又有名剑月冲在手,江湖地位那是毋庸置疑的,众人对他是又敬又怕。敬的自然是他的高强武艺,怕的也是他的高强武艺!
“在王爷和二殿下面前,笙岂敢说谎!”
“剑魔凤鸣闯入皇宫一事我也听说了,应该不假!”赵元臻说。
“如此说来,慕容公子并非逃婚,而是追杀凤鸣才离得皇宫?”赵磐略显诧异。
慕容笙暗暗吃惊,原来自己逃婚的消息已被他们知晓了,但为何他们不急着抓自己,要在这枉费口舌,难道这王爷和二殿下是正义之人,想要为自己开罪不成?
“不对,他是先逃婚后追凤鸣的,否则皇帝怎么会下令要处死他!”
话音从后堂传来,与此同时一人从后堂走了出来,竟然是彭园画。
“彭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慕容笙暗暗叫苦,惨了惨了,这彭园画绝对是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