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珑回到屋子的时候,并未看到娘亲,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害怕的是直抖。
手中却紧紧的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可不就石头么。
许是被箍的太紧,石头这会儿已经没有多大的动弹,恹恹的四肢垂下,显得有出气没进气。
绿珑瞧着,却是恨得要命,如果不是因为石头,她也不会去寻姑娘,结果倒好,人虽然寻到了,却听到了惊天的秘密不说,这该死的东西居然挣脱了她的双手,撞向了窗户,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好险跑得快,不然被抓到了现行,姑娘绝对不会放过她。
“臭东西你等着吧,等娘回来,定要将你拔毛炖了。”绿珑咬牙切齿,却是没办法的办法,如果不是偷听到的话,她也无需这般的小心翼翼,可是现在却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绽,不然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这只臭猫死总好过她死不是。
石头仿佛感觉到了一丝的恶意,轻声喵了一声。
可正是这一小声,让绿珑警惕万分,生怕周围的人会听到,巡视了下周围的坏境,她拿着一个捶头示意了两下,反正这臭猫不能留下,不如早些解决了好,省的到时候生了什么意外。
如此,正当她准备下手的时候,猛然,房门被一脚踹开,走进来的不是她的爹娘,而是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
刚想辩解几声时,婆子就拿着一块粗布狠狠的塞在了她的口中。这下,绿珑就觉得眼前一片的黑暗,知道自己是大难临头。
被人架着出屋,绿珑死命的挣扎着向周围的人求救,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或者说没一人愿意上前。
……
劳师动众了半日,最后却是轻轻的放下。
府中的人根本就不知晓,最后绿珑到底受了怎么样的处罚,只因从那日后,这府上便没有绿珑这人,就是连她的家人都全数消失不见。
这样的举动,反而让不少人安分了下来,甚至是不敢随意谈论。
方芸之坐在院子里,如今已经入了秋,天气不热不冷,倒是个出门踏青的好日子。
可偏偏此时是多事之秋,府中生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又如何来的心情出外踏青。
摸了膝上的石头的毛,听着它小声的叫声,让方芸之不由有些爱怜。
这小家伙差点就被宰了,好在及时阻止,不然她可真够心疼的。
偷听的事不难处理,她在最后甚至是没有去管,终究还是一个原因,便是她的人手不够。
绿珑这人,并不嘴紧之人,不然也不会收了二姐姐的好处,但凡是诱惑一番,想来便能让她松口,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这种密事。
虽然不知晓绿珑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可交给大姐姐处理,她却感到万分的安心。
手中顺毛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安心是安心,从而她也知晓了大姐姐手中却是有不少的能人。
绿珑最后的下场她不知道,却不难猜到,肯定是不会在府中处理了,可大姐姐能够将人待到外面让她永远都开不了口,这事没有人手,可是不好办。
如此可见,大姐姐手中还真不缺人。
“姑娘,这是奴家男人从外面带来的,说是让您瞧瞧。”
方芸之闻言望去,说话的这人正是万婶子万曼。
万曼跟在她身边已有大半月的日子,而在外,她也多了一个能用之人,便是万曼的丈夫纪安。
纪安与鲁苏两人相互配合,有些事倒是处理的轻松。
她伸手接过万曼递上前的纸条,打开一看,脸上不喜不怒,她道:“你回去叮嘱一下,但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便让他们收手,我们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好的姑娘,婢子回去了就与他说。”万曼轻言轻语,她又道:“姑娘,婢子刚听说,过上几日府里可要多几位客人了。”
“哦?”
“说是老夫人的娘家,会来几位表姑娘,恐怕没几日便会到了。”瞧着姑娘脸上的疑惑,万曼连忙就是说道。
方芸之这倒是觉得有趣了,她在祖母那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过,倒是万曼现在肯定的说了出来,想来是她在那里得到了消息,便道:“说说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婢子以前在边园做事,认识过不少丫鬟婆子,这人与人之间肯定是有些联系,或多或少也能够知晓一些消息。”万曼许是早就知晓姑娘会问,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其实,她之前也是有过疑惑,可在这里的日子过的真的是比以往好了许多,她如此开口,何尝不是向姑娘表达着自己的衷心呢。
方芸之却是一脸的赞赏,连祖母院子里的消息都能打探出来,万曼又岂会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呢。
至于她所说的表姑娘,其实想想便会知道为了什么事。
祖母的娘家算不上高门,勉强能够称之为香门第,或者说自认是香门第,可真要说起来,也不过是家中子嗣会读认字,可真要说起来,却没有一个有出息的。
又或者说,也能说出一个来,那便是祖母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祖母的娘家一家子的人却要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来养着,还摆着一副傲然的模样。
好在地远山高的,也不是经常打交道。
这突然上门的几位表姑娘,倒不是为了其他,而是因为年纪到了。
因为眼界太高,不乐意在他们当地寻个夫家,倒是组团借故来到京城,想着便是让祖母出出主意,给她们寻个好亲事罢了。
方芸之眼眉弯弯,就是抿嘴一笑,她为何知晓的这么清楚?
那还不是因为前世已经经历过了一次,那几个所谓的表姑娘,本事没多少,却自认为命比天高,一个比一个来的有能耐。
这些她都不计较,最让人恼恨的是。
前世方府落难,祖母的娘家人,却是高喊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两家早就没有了关系,更是为了表达忠心,在族内与祖母与方府众人断绝了关系。
何尝不是一件可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