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影自天际而来,破开层层云海直向伽玛帝国的帝都而去。
海波东已经突破了斗皇境界,经过对那玄冰莲瓣的初步炼化,他的实力达到了二星斗皇的水准。这样的实力让他的速度有了很大的提升。一天之内海波东就回到了伽玛帝国的都城,他张开斗气双翼,静静地俯视着这一座巍峨繁华的城市。他打量了一番这座喧闹城市中最忙碌的地方之一—米特尔拍卖场的总部。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这里看过了。
海波东在城外降落,他收起来斗气双翼一步一步走进了城内,安静低调的不像一个斗皇强者。仿佛散步一般,他来到了那座华丽繁荣的建筑面前,脚步一顿,轻轻走了进去。他非常熟悉这里的构造,知道这拍卖场都有哪些部分组成,也知道哪些部分是专属于家族内部人员所用的。
“闲人止步”门边的侍卫将他拦下“这里是专供米特尔家族内部族人使用的区域,若要进入需出示证明。”内部族人?呵,海波东轻笑,自己早就到达了斗王境界,可之前一直统领影卫。作为家族最秘密的力量,影卫内部的身份证明如何能拿到这儿来见光。“你二人放肆,这就是我米特尔家族的族人,我的大哥。还不快放行。”这时,另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海波东面前,将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向那两个侍卫一亮。“哦哦,原来是腾山大人。快请快请。”俩个侍卫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将阻拦的长枪挪开,弯腰为海波东二人指路。
“东哥,东哥。真的太久不见了,你都去哪儿了。”一进办公处腾山就换了一副样子,他不再镇定自若反而像个小孩儿一样手舞足蹈的,想要拉着海波东问东问西。“经历了一些事情去远方修行了一阵子…你呢,过得怎么样?”海波东无奈地摇了摇头,避过了腾山想要求抱抱的举动。
“我?我还行呀,我已经斗灵巅峰了。我在家族里越来越受重视了,那些老家伙也不敢再对我倚老卖老。张口规矩,闭口方圆的。”腾山笑得眼睛都睁开了,“哦,听上去确实不错。”海波东轻笑一声,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哎大哥,你现在是什么等级了,你的天赋那么好,一定比我强很多。”腾山一脸期待地拉住了海波东的手,殷勤的要为他添茶水。
“尚可吧,我刚刚突破了斗皇的大关。如今我回来是希望找一块地方闭关修炼。”海波东将手挪开。“什,什么,斗皇?!哇塞,大哥你可真厉害,这比那些老长老们都要厉害,连老族长都不如你。他都没成功跨入斗皇境界。”腾山激动得两眼圆睁,嘴角都翘上天了。忽然他又向想到了什么事的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个,东哥。之前族长斗王巅峰,想要冲击斗皇,可到底也是准备的不充分,失败了,你…”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腾山少爷,族长传话来了,他说,他想见一见今日来到总部的这位海波东阁下”
“啊,这……”腾山表情有些诡异,这老族长的手也太快了些。“我知道了。”海波东静静的坐着腾山有些忐忑地盯着他看,“怎么我脸上有功法?”海波东抬头看了一眼进来传话的那位侍女“带路吧。”“是”
海波东跟着侍女一步一步走在米特家族内部那些装饰着古老繁复花纹的长廊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每一步似乎都是放着寒气。“老族长,人我请来了”侍女恭敬地叩门禀报。“快快快,请进来。”里面一声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侍女随即恭敬地为海波东推开门闪身低头站在一旁。
“你来啦,好孩子”那苍老声音的主人从床榻上奋力抬起头来看他。年轻朝气活力天赋实力,他现在拥有他所羡慕的一切。“恭喜你突破了斗皇大关”老人躺在床上,用枯瘦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而海波东仍就一言不发,眼神也是一片平静。“我知道你在为你母亲的事,怨怪我们咳咳咳”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里似乎有哽咽。“这一点是外祖父做得不对。可当时外祖父也有不得已之处啊。”
“你的母亲是我的老来女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疼她不爱她?外祖父可以摸着心口跟你说,别说我当年的几个庶子便是你那几个嫡亲伯父,当初都是多有不及你母亲的。”老人脸上流露出一种慈爱的表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过去,可突然间他表情一变,枯瘦的脸皱了起来。
“可偏偏偏这一份宠爱,将她惯的无法无天,大家族的女子婚姻本就不能自主,我们当初对她却多有重视,精挑细选选了那么些个青年才俊,让她自己挑选可结果呢,她偏偏一个都不中意。这也就罢了,她居然还敢,还敢私奔呐!”说到动情处老人几乎要留下眼泪。
“若仅仅这样也就算了,我与你外祖母虽气,但是大不了家族里花些力气将这事遮掩了,走个几年再回来,带着孩子哪有不认得。可你知道她是和什么人一起私奔的吗?那可是中州的势力。漫说是我米特家族便是整个伽玛帝国也是比不得的。稍有不慎,惹怒那些大势力的家族长老们要我们的家族怎么办?”似乎是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老人觉得累了。他颓然的向后躺去,想要找什么依靠一下来缓解自己的劳累。
“她当年一身血污的回来,我们老两口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跟我们说出真相,我四处派人打听方才知道了一点儿消息。孩子,你觉得做一族之长,咳咳,我还能怎样,为了我的女儿去跟中州的那些大势力扳扳腕子,要他们给我女儿一个说法?那我米特尔家族还要不要啦?她那个样子回来,事后又长久无人问津,很明显中州的那些大势力是不同意他们结合的。”老人两眼放空凝望着床顶,他似乎已经无力观察海波东的反应。“后来她到底生下了你,我当然是不忍心对我的血脉动手,可我也无力去做更多,毕竟我还要给族人们一个交代。她后来郁郁而终,难道我的心就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