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由可以举报仙娥吗?”南宫姮将水盆帕子等物都收拾好,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于这件事,我自然也感兴趣,毕竟我身边还有不可控的仙由,如果能举报的话,我也会岌岌可危。
“按照规定,当然是不行,但是这次凤纤犯的错太大了,她造谣生事,婵天妃宫内自然容不下她,所以她的仙由举报她,纵然有背主之嫌,罚的却不重。”
南宫筝燕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为我梳理长发,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我凝视梳妆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妆奁,知道南宫姮也算是下了一番功夫。
天宫内对玉制品管理很严,不是谁都有资格佩玉的,但是对其他首饰的管理就要看级别了,我为仙子,这个位置还算不错,可以佩戴任何花制品。
毕竟规定的发髻在那里,无论我戴什么花簪,都不会有人把我与熏宫仙女混为一谈。
而南宫姮准备的这些妆奁内,应该都是花制品。
我静静地注视铜镜中的我,肌肤赛雪,眉眼如画,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如此的花容月貌,就算到了凡间,应该也有一席之地吧?
南宫筝燕也瞧着铜镜中的我,笑靥如花地道:“仙子,我看她们都梳飞天髻,我们也梳飞天髻可好?”
我知道在两个仙由面前,我要打起精神来,眼神示意她,随她,然后问道:“罚的不重是究竟有多不重?”
南宫姮在一旁挑选着今日要佩戴的首饰,有仙气飘飘的绸花,有香气四溢的真花,有小巧玲珑的耳饰,也有端庄大气的头饰,每一件都精致非凡。
南宫筝燕道:“打了一顿,撵出了婵天妃宫,现在去御花园做施肥仙女去了。”
“这还不重?”南宫姮瞪大了眼睛,心有余悸惊讶地问。
南宫筝燕理直气壮地道:“她们都这么说的呀!这罚的一点都不重,只是换了工种,没有损失修为,算是不错的了。”
我觉得自己还曾想过会不会是凤纤仙娥与她的仙由有意为之?有点可笑。
谁会放着轻松的工作不做,去做繁重的体力活儿。
虽然没有损失修为,可是也别想再涨修为了。
在天上做施肥仙女可不是什么好工种,是需要四处捡垃圾的。
天宫中没人吃饭,也没人产肥,偶尔洗澡的洗澡水就成了一部分垃圾,被用来提炼成肥料,浇灌花朵。
这个活儿不是白天做的,大部分都是在晚上提炼,费心费力,又费功夫,美其名曰:月夜肥郎或者月夜肥娘。
“说起来,我们都知道凤纤是犯了事,可是她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你可打听出来了?”
南宫姮比较关心凤纤的事情,毕竟大家能够认识的仙娥不多,这个凤纤是挺讨人厌的,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但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都过了这么久,怎么会突然犯事了呢?
关于这件事我也很好奇,大家都知道凤纤犯错,好像是犯了口舌之过,但是她究竟错得多严重,好像一直也没有人说个所以然来。
上次去讯宣殿,我还特意花香露问过,只是当时她的事情还没有定论。
现如今,对她的审判已经尘埃落定,她犯的事儿,应该不是秘密了吧?
“她的罪名就是造谣生事。”南宫筝燕一边挽发,一边道。
她手法巧妙,没一会儿,飞天髻就在她的手下成型了。
那发髻高耸如云,轻盈而又不失稳重,每一缕发丝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的发间,更添了几分熠熠生辉的光彩。
她又从南宫姮手中接过她挑选的牡丹花簪,轻轻插入发髻之中,为这飞天髻更添了几分雅致与风华。
在我们的眼里,牡丹花绝对是国色天香第一位,所以南宫姮会准备牡丹花簪也在意料之中。
而牡丹花簪恰到好处地点缀在发间,衬托出了发髻的灵动之美,更显我气质高雅。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很满意。
难怪南宫筝燕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来在打听事情的时候,她又跟人学了一手,这才想着改变发型的。
南宫姮也没有想到南宫筝燕的飞天髻竟然梳得这样好,看来她也需要自由走动才行,只是在这里看着仙子法屋,实在太屈才了。
再说,仙子法屋都有仙子结界,根本不需要看着,还是仙子对她有芥蒂,才会把她困在这里,她要好好表现才行。
“凤纤究竟造了什么谣?”她问出了我的心声。
我对着铜镜,轻轻描眉画眼,点上朱唇,妆容既不过分浓艳,又不失娇艳之色,恰到好处地衬托出自己的天生丽质。
对于自己的这张脸,我还是很在意的,能自己动手,绝不假借她人,毕竟我接触的都是高层次的仙子仙君,对她们的妆容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我不会做仙子,那就学着做;没有那么好的气质,那就练出那么好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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