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尤笙,你等着吧,没有我的允许,你跟这个姓周的连典礼大门都进不去!”
车窗落下,周宴沉那张精致好看的脸露了出来,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微微转头看向窗外的气急败坏的男人,“我真的很好奇,是谁给陆先生这么大的自信。”
陆时骁皱了皱眉,眸光骤然阴冷下来,“还需要别人给?在北城,还没有我陆时骁干不成的事。”
“自信是好事,自信过了头,可就成了狂妄,陆先生有时间在这狂妄发言,还是想想,没了陆家你又算什么。”
陆时骁嗤笑一声,“我是陆家继承人,不管任何时候,陆家都会在我身后,现在这个社会,有背景也是一种实力,周先生自己没背景,不会就以为别人跟你一样没用吧?”
他这番话,无疑是将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陆时骁期待着周宴沉撕破他那虚伪的伪装,露出本来的面目,气急败坏的对自己破口大骂,这样他也可以让黎尤笙看清楚,这个看似绅士有礼、温润如玉的男人其实就是一个大尾巴狼。
可周宴沉的反应,让他失望了。
他勾唇浅笑,情绪稳定的不得了,平静地看向他,“如果通过贬低别人,能满足你的虚荣心,随意。只是你好像把自己所谓的陆家背景想的太过强大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是不要太过嚣张的好。”
就这跟二愣子似的脑子,也配成为陆家的继承人?果然这陆家啊,就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陆时骁被他不冷不淡的眼神盯着,莫名的觉得威压,心里直打突突。
又想到黎尤笙,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破医生,有什么可威压的。
他冷笑一声,“就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又跟你周宴沉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你一个小小的医生,还能把我们陆家怎么了?”
见他一脸不屑,周宴沉嗤笑了一声,“那谁知道呢?万事皆有可能,陆先生还是好自为之吧。”
闻言,陆时骁脸色微微一变。
听着他肯定的语气,他心里莫名的一虚。
他正要再说什么,周宴沉却没有给他机会,启动车子走了。
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他握紧了手,天生的敏锐感让他很不安。
莫非这个周宴沉不是个普通医生,还是别的身份?
想到他姓周,又想到爷爷身前也要敬畏三分的周家......
他面色大变,立即给林阳去了一个电话,“查一查那个周宴沉跟周家有什么关系!”
“啊?”电话那边的林阳一愣,“没有关系啊,碰巧都姓周而已。”
“你确定?”
“是啊,之前您让我调查周宴沉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一下,周家并没有叫周宴沉的,虽然周家有涉及到医疗方面的生意,周家的那位确实对这方面感兴趣,可跟这个周宴沉没什么关系。”
周家的那位和小小的一个医生可是隔着天堑,怎么可能有关系。
陆时骁听完,露出冷笑,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他倒要看看,没有他的帮助,黎尤笙和那个穷酸医生要怎么进入颁奖典礼现场。
车子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
黎尤笙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转头看向认真开车的周宴沉,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周宴沉转头看过来,见她一脸愧疚,眉头不自觉皱起,“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我的事情,接二连三连累你,真的挺过意不去了......”
周宴沉眸光沉了沉,握紧了方向盘,淡声说,“陆时骁的问题,跟你没关系,你不必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