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班一般只有一个人,算是执勤。
一来晚上的领导来的比较少,二来打工人晚上咖啡喝得太多影响睡觉。
我坐着昏昏欲睡,索性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
说起这个厕所,我深刻的怀疑,当时的设计师一定是男生,不然怎么会涉及出来只有两个位置的女厕所,太小。
根本不够用啊。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还很年轻,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甚至都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了。
和皮肤,身材,头发这些外在表现没有关系。
是那双眼睛。
我记得这双眼睛一开始很有活力,对生活充满着信心,即便是后来和霍司宴在一起不开心,仍然有自信。
可是现在呢,好像只有疲惫。
大概真的太累了吧。
凉水能够让我清醒,我又捧了一把水。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自己的脸。
整个卫生间都黑的下来。
“停电了?”我自言自语。
我抬头看了应急灯,不对,应该是有人关了灯。
应急灯都没有亮,怎么会是突然停电。
无余这么大的公司还不至于拖欠人家的电费导致被断匝。
我几乎是一个跨步就跨到门口,如我所料,门被从外面反锁了。
“开门!”我一边大喊一边拍门:“谁在外面把门锁了,快点打开!”
没有一点声音。
我笑我自己真傻,既然把灯都关了,怎么还会在打开门。
我浑身摸了一下,糟糕,手机没有拿。
“开门!快点开门!”我扯着嗓子吼,手不停的拍门。
“我告诉你,快点开门,我出去以后绝不追究!”
“快点开门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恶作剧做够了没有!”
“人呢!”
我闭眼,想象自己还在外面,想象身边都是灯光。
可是我做不到,身体还依旧发软。
渐渐的,我能够感觉到我快站不住了,顺着墙滑坐下来。
“开门。”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期待有人能够听见我的声音:“求你了,求你们快点开门。”
我看到黑暗之中像是有什么朝我涌来,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
这是我身上的一种病。
我对黑暗的恐惧太厉害,基本上不能一个人在黑暗里。
胸口好痛,想被人打了一拳。
嗓子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只好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这样才能够活下去。
我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好像是我的母亲,又好像是霍司宴。
“孩子,你怎么成这样?妈妈好心疼你。”是母亲的声音。
“你还真是傻,别人骗你也不知道,傻傻的站在这里被欺负。”是霍司宴。
“我没有!”我哑着嗓子回答,耳朵里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那你就站起来,出去告诉把你关在这里的人,你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我要这样才能够使自己能够坚强地站起来,可是呢,扎起来以后又马上摔倒。
好疼啊,昨天摔的还没有好,今天旧伤又添新伤。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摸到了门把手,可是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