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贼人猖狂 “王大脚，你有病啊？” 刘娘子见王大脚主动投案，怒发冲冠，一张脸好像个着火的辣椒。 王大脚朝她挤眉弄眼，不停示意——你要是也不想被赶走，消停些。 许大娘冷哼，接过纸签，将其打开展示给众人。 “看到没，就是刘娘子偷换我的签！” 说着，她把写着张屠户的纸签扔了过去。 刘娘子气急败坏，脱下鞋子就朝王大脚砸过去，复又指着许大娘骂道：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克死男人，克死儿子，克跑媳妇，全家上下死的一个都不冤！” 这话说得重了，许大娘不可置信，眼含热泪。 林默容眸光一凛，几步上前。 啪！ 甩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刘娘子霎时一阵头晕目眩，眼冒金星，险些摔倒在地。 半晌，她捂着脸，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林默容：“林……” 啪！ 没等她说出第二个字，又是一记耳光。 林默容的神情，冷得像冰窖。 刘娘子两边脸顿时肿得老高。 “你——你打人！” 她屁股一跌，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好！打的好！” 然而周围的人却纷纷叫好。 林默容嗤笑：“我一是替许大娘打，打你冒犯年长之辈；二是替柱子打，打你这个没教养的娘。还有一记——” 啪！ “这是替我一双儿女和翠翠打，打你恬不知耻，屡屡进犯。” 这下刘娘子被彻底打懵了。 王大脚瑟缩在她身后，屁也不敢放。 对付刁民，就该有对付刁民的态度。 林默容忍了一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若是不服，大可以去军爷处状告我，不过——我想几位军爷可饶不了你们二位。” 她拂袖转身，在人群中牵上明辰明玉，走远了。 刘娘子和王大脚都失了声，围观群众指指点点一阵，渐渐散了。 但林默容的地位，在大家心中崇高了许多。估计谁也不敢再轻易招惹闹事。 是夜，大家都到城中各家安顿下来。 卫鹰却带着几个人，身披铠甲，骑着骏马，整装待发。 因为他收到了顾九安的第二封信。 旱县周围有几座荒山，近年来山匪横行，官兵围剿几次都不曾覆灭。 如今政权动荡，官兵无暇顾及他们，那些山匪的队伍更是庞大起来。 旱县迟早会被叛军和山匪、官兵一同盯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顾九安便令卫鹰前往调查，若是有可能，尽量招安。 “何，这几日我要出城办将军交代的事。你留守城中带队。” 卫鹰嘱咐何几句，才策马离开。 何原以为这几日能安稳度过，没想翌日一早就出了幺蛾子。 “大何，你快出来，咱们被包围了！” 何正睡着，闻言一个激灵，还以为叛军打过来了，抄起家伙就往外冲。 周章赶紧拉住他，把军刀抽回来：“你干啥，人家手无寸铁的。” “嗯？” “是这样，外头都是旱县的老百姓。”周章解释道，“昨儿夜里，城中多户人家连遭偷盗，他们都以为是咱们……” 不用说完，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以前没出现过？”何皱眉。 周章摇摇头，“这次好像规模蛮大，闹得沸沸扬扬。” “里面的，磨蹭什么，赶紧出来对峙！” 两人还在琢磨对策，外头已经等不及了。 硬着头皮出去，外头乌乌央央一大群人，群情激愤。 “就是你们，带着一大帮子人进城，用钱收买了人分出房间，夜里就行盗窃之事！赶紧把东西都交出来！” 领头的汉子留着络腮胡，一脸凶相。 何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各位，请听我说。我们是官兵，奉命带着百姓南下，绝不会行偷窃之事。” “何大哥，我真没偷东西，快救救我！” 何闻声望过去，发现一个妇女被押着，披头散发，这妇女是队伍里的人。 不止她，好些人家里丢了东西的，都把住进去的人抓了起来。 “你们随意扣押人质，可有赃物？没有证据，这是犯王法的！” 何拔高音量，想用王法逼他们冷静下来。 可是压根儿没用。 那络腮胡喊道：“王法？正值乱世，王法顶个屁用！若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就把他们都卖了！” ……卫鹰不在，何也不好硬刚，如果起了冲突，对顾九安的名声也不妙。 他只得先安抚众人： “好好好，这样，我答应诸位，此番必定会给旱县百姓一个说法。但在此之前，请不要伤害人质，他们是无辜的。” “这样，你们都丢了什么，先到这儿登记造册。我若缴获赃物，第一时间归还。” 络腮胡道：行！这是你说的，我们给你两日时间，不行的话，别怪咱不客气！” 周章负责登记赃物，何一刻也不敢耽误，带了几个人就去城中探查线索了。 不过一个晚上，城中被盗之家竟达十五户之多，小到锅碗瓢盆，大到金银器皿。 彼时，林默容正悠哉悠哉地带着明辰明玉逛早市。 穿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逃荒，连京城都没来得及看两眼就上路了。 好不容易进个城，当然得瞧瞧看看。 “娘，这个是什么？” 明辰指着一个糖人摊贩，上面千姿百态的糖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糖人，都是匠人一个一个细心用麦芽糖画的。”林默容耐心解释，“你们喜欢哪个？娘给买。” 明玉盈盈一笑：“原来这个就是糖人啊！这么好看，都舍不得吃了！” 两个孩子第一次逛集市，什么都好奇，林默容也耐心地一一解释。 除了糖人，她给明辰明玉买了一大堆小玩意儿收进空间，这些都是纯手工，可值钱。 还特意给明玉买了个桃花样儿的小发簪，走起路来叮铃作响。她并未发觉，暗处有人正死死盯着这一切。 正巧，何焦头烂额的带着人从一户人家出来。 “何大哥？” 林默容唤了声。 何见到林默容，仿佛见到了救星。 “林姑娘！”他几步上前，“你听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