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预备好的佛香,合上棺盖,在四个角放了上去,不一会儿佛像独有的味道散在了洞口中,等这一切做好,天亮起了一丝鱼肚白,公鸡打鸣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起。
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何有说的第二步。
“第二步李立你听好,在琉璃入棺后,你要守她七天,每天在正午宰杀一只公鸡,并将血淋在棺木上。这七天你晚上都要小心,不管看到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能打开棺木!”
回想着何有的话,七天吗?这么多天我都过来了,七天又算什么!七天就七天!
天亮后我下山买了只公鸡,到了正午,我划破了鸡的脖子,将血完完整整的淋在了棺木上面。
也不知道何有在棺木上干了什么,这血淋上去后就消失了,仿佛被棺木给吸收了,当整只鸡的血都淋在了上面,原本寂静的山洞突然嘈杂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突然嗡了一下,在看向棺木,就见那棺木突然着了火!
棺木被熊熊大火包裹其中,仔细听居然还能听见棺木中有挣扎呼救的声音,是琉璃吗?这声音是琉璃!
我头
脑一热,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想要将火扑灭,就在手碰到棺材盖的瞬间,我手一疼,人也清醒了过来。
嘶——我吸了口气,看着手上的抓痕,黑猫舔着自己的爪子,正趴在我的肩上,火呢?
我看向棺木,根本没有着火,也没有呼救的声音,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
“呼,怪不得何有会特别嘱咐我,差一点儿就犯了错!”
我暗自庆幸,在棺木附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等待着七天的结束。
不知道过了太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醒来是被吵醒的。
嘎吱嘎吱——像极了指甲在抓绕什么东西的声音,我一愣,才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是那口棺木,动静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这声音刺激的我浑身不对劲,堵上耳朵都不行,难道又是幻觉?
我按了按先前被黑猫挠出来的伤口,还疼着,应该不是错觉,所以这次是真的?
我走了过去,附耳听了一会儿,除了这抓挠的声音,我还听到了琉璃的呼救!
甚至在喊我的名字,让我放她出去!
声音带着哭腔,还有几分真诚,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何有的警告还
在耳边回响,我知道自己不能坏事,但不知为何,在我想要远离这棺木的时候,身体却动不了了,紧接着仿若着魔一般,我手按在棺盖上,一寸寸用力。
不一会儿,棺盖被我掀开了一条缝,很小很小的一条缝,我却猛地回了神,立即想要盖回去,但晚了一步,一只青紫色的手突然沿着缝隙伸了出来,用力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这只手并不纤细,并不属于琉璃,而且力气很大,让我丝毫不能挣脱,紧接着,我感觉手腕一疼,那只手长出了五根长长的尖利的指甲,指甲狠狠掐住了我的皮肉,血一点点流了出来,并被这只手吸收……
喵嗷——
我猛地睁开眼,一头的冷汗,黑猫的两只爪子踩在我的脸上,一呼吸就是一嘴的毛,我狠狠咳嗽了几下,坐了起来,刚刚经历的一切,是梦?
我的心脏跳的很快,心悸的感觉很强烈,强烈到让我不安,来不及想太多,我赶紧朝着棺木那边过去,洞里没有灯,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我到了棺木那里,入眼的一切让我大惊。
棺材盖,居然被掀开了!
怎么回事?
!
谁干的?!
我吸了口凉气,赶紧扑了过去,棺木里面,居然空了!琉璃不见踪影!这才第一天,顿时我脑子里只充斥着四个字:前功尽弃!
琉璃是被人带走了?是谁?先前抓走琉璃的那个人?不会,怎么可能悄无声息!
我脑子顿时一片慌乱,甚至六神无主,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直到……从我背后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肩膀。
这只手刚触碰到我,我便浑身一凉,这是阴气入体,好在我的体制并不惧这些,我立即按住那只手想要折断,可是低头一看愣住了,无关其他,这只手我太熟悉了,是琉璃的手,只不过现在这只手的上面,还有五根长长的指甲!
“琉璃……”我喃喃出声,转过身,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又是一声猫叫……
我再度睁开眼,筋疲力竭,任谁做了一个梦中梦,精神都不会好,黑猫趴在一边,舔着毛,我渐渐拧起眉头,坐起来,先是看了黑猫一眼,又谨慎的在周围看了一圈,末了,我得出一个结论:我还在梦中!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不得不让我重视起来,我盘腿坐下,念了一段清
心决,捏了个手诀,扔出几张符箓在我周围烧,在抬起头,虚空画符!我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手势却越来越快,等最后一笔落下,我睁开眼:“破!”
一声暴喝,那虚空中的符箓金光一闪,瞬间将山洞照的犹如白昼,我将周围的符箓尽数驱赶至身前,让它们烧后的符灰撒在空中,周围的画面突然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掉一般,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看起来洞中没什么变化,可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同正潜移默化的变了。
我检查了一遍棺木,没什么意外,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须臾间,我腰间的魂符又亮了,黑猫突然也站了起来,幽幽的往洞口那边走,走到洞口,居然做了个颇为人性化的抬头动作,见我没动,又叫了几声,像是在催促一般。
我挑了挑眉,捏了捏腰间的魂符,想了想突然拿出来攥在手里,接着走到洞口,和黑猫一齐抬头看向天空。
其实干我们这行的,看人相是基础,自古以来会看天相的才厉害,不过都是一些大能,而且少之又少,我肯定是不懂的,可这次我发现自己居然能从天空中看懂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