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应律，我......”
秘可能也没想到推开门会是这种局面。
她毕竟敲的是曲涟漪的门，平常熟络了，敲了门一般就进来了。
根本没想到，屋里这么热闹。
闻声，祝璃趁应沥不注意猛地挣开，逃也似地往洗手间跑去。
走到门口和许鹤鸣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心底竟然隐隐升起一丝委屈。
她竟然在怀念，从前可以肆意撒娇的日子了。
许鹤鸣没看他，脸上只是挂着一抹轻蔑，眼神直勾勾盯着应沥，看上去倒是平淡。
“应总别着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许鹤鸣不知道在想什么，确定祝璃已经不在身后出言奚落。
“许总，签合约这种事还需要你亲自来？”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应沥抿了下唇，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许鹤鸣，两人剑拔弩张，总觉得一场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曲涟漪无奈撇嘴，作为旁观者，她早就发现了前夫哥和应沥的不对付。
可能是习惯了，见他俩这样也没有拉架的意思。
“毕竟应总也在，多多少少给你点面子。”
就算没有人指引，许鹤鸣还是轻车熟路地找了个地方坐。
“当然，我的下属跟你们谈，我只负责监督。”
许鹤鸣轻笑，朝身后的王助理使了个眼色，对方便识趣地掏出了公包里的件，递给了许鹤鸣。
“叫她们签字，别耽误了许总的时间。”
应沥瞥了一眼曲涟漪，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接下王助理递过来的件，随后转身丢给了曲涟漪。
“嗯。”曲涟漪轻声回应，立马就打开了条约仔细检查。
而心不在焉的应沥则是转身离去，看到许鹤鸣那充满攻击性的眼神，他丝毫不怯懦。
不多时，平复情绪的祝璃在赵锦的陪同下有些六神无主地回到了曲涟漪办公室外。
卫弶和王诀都在门外站着，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的争执声。
“许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曲涟漪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就连门外的祝璃都有些意外。
在她印象里，一向暴躁的曲涟漪虽然反复无常，但很少会压着自己的脾气宣泄。
而此时的曲涟漪确确实实有些不满。
昨天拿到手的条约到今天就变了，换做谁不意外？
“昨天拿来的是出错版，以曲小姐的经验应该一眼就看出了吧？”
王助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鹤鸣就开口了。
他悠闲地喝着茶，看上去漫不经心，但隐隐却有种上位者的优越感。
“许总财大气粗，现如今跟我说这是差错？我倒觉得昨天的价格才是我们的预期。”
曲涟漪不依不饶，她自然想争取最大的利益。
出乎意料的，许鹤鸣却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给的条件已经不错了，虽然对比上一版本自然差了不少，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许总，你这有点无理取闹了，是你开的价，然后我们答应了你又砍价？”
曲涟漪蹙眉，看上去隐隐有些怒意。
“曲小姐，你要是真觉得亏，这个合作我大可以换人。”
说完，许鹤鸣起身，居高临下地整理着西服外套，回头对上祝璃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闪。
看到许鹤鸣的态度，曲涟漪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尤其是刚刚许鹤鸣亲眼看到应沥搂着祝璃，他那副无所谓的态度，曲涟漪便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