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呢?”
祝璃眼神坚定,字字诛心。
“呵,你想多了。”许鹤鸣还嘴硬,但眼神却飘忽不定。
祝璃深知他的做派,无奈摇头。
“你给我送花还说我想多了?你未婚妻知道吗?”
许鹤鸣不动声色,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放过我吧,许总,我们都能好好生活,行吗?”
看到面前的女人和他记忆里的一样倔强,许许鸣鹤便心如刀绞。
从前她倔强地和自己在一起,生死不渝。
现在她却倔强地要分开,眼神坚定地如此可怕。
大脑一片空白的许鹤鸣看着祝璃喋喋不休的樱唇,他的心突然停滞了。
手上的一大捧玫瑰就那样摔在地上,红色花瓣摔落一地,他伸手一把搂住祝璃,眼神冷冽地低头深吻。
祝璃的心漏了一拍,只刹那便清醒过来,猛地用力试图推开,但双手却被许鹤鸣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许鹤鸣!你在干什么?”
身后,应沥的声音于祝璃而言就像救世主,她的眼睛里满是楚楚可怜。
应沥两步化作一步,一把拽开许鹤鸣,恶狠狠地朝着他的脸给了一圈。
见他踉跄,应沥不甘心地揪着许鹤鸣的衣领,盛气凌人。
“好了,让他走吧。”
祝璃声音极轻,就像不经意的飞鸟,有声响但又好像没有。
她的双眸都红彤彤的,就像哭过,但只有许鹤鸣知道,她有多倔强。
许鹤鸣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优雅而冰冷。
瘫坐在地的他看着举止亲昵的两人,放声大笑。
看着祝璃极其自然地接过应沥手里的花,看到她眼神里的欣喜与专注,许鹤鸣自嘲地摇摇头。
踉跄起身,转身而去。
如此沉默的许鹤鸣,祝璃很难不多看一眼。
突然,他离去的脚步又停下了。
但他没回头,只是背对着祝璃,迎着月光,一脸释然。
“应沥。”
许鹤鸣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应沥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明天,我在公司等你。”
许鹤鸣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停下,更没有回头眷恋,他的脚踏着红玫瑰花束,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聒噪但却直入灵魂深处。
花瓣仿佛有些迷恋许鹤鸣的裤脚,恋恋不舍地坠落、再坠落。
直到看不见许鹤鸣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散落的花瓣。
祝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屋的。
她更不记得应沥说了什么,只记得那碎了一地的玫瑰花好像在哭。
“小姐,刚刚怎么了吗?”
崔姐仿佛听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向祝璃,见她失魂落魄,满眼担忧。
“没......没怎么。”
祝璃扯出一抹苦笑,随后把手里的花递给崔姐,没多说。
回到屋子,躺在床上的祝璃抿了抿唇,又有些抗拒地用力擦拭着,眼泪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跑了出来,滴到耳朵里、床上、还有心头。
她紧紧攥着拳,鼻尖还泛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抬手,掌心里已然散落的玫瑰花安然地躺在她的手心,鲜活却又死寂。
......
翌日清晨,祝璃早早睁开了眼。
昨晚怎么睡着,她都没多大印象了。
看了眼时间,虽然还早,她却没了继续睡下去的念头,找好衣服就钻进了洗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