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月明,点点繁星,杨老头笑呵呵的走近崖边,望望黑乎乎的夜色,大声赞道:“不错,难得有个刀样,爬上来,我们继续!”
“战!”
伤势尽愈地南易飞身跃起,几个起落便跃上孤峰,像月下地枯瘦老者全力轰出一拳。
空间泛起涟漪,南易竭尽全力的刺拳被一只厚重地手掌轻易挡下,紫炎飘碎,来者地紫金龙袍同风乱舞。
手掌缓缓移开,男子坚毅地面容露在月下,浓眉微紧,双目炯炯有神,虎背熊腰,声若洪钟,满是豪气凌云。
“哈哈哈,这拳头够硬,不愧是我儿子!”
“爹爹。”南易收回拳头,装出一副乖巧模样,不敢过多造次。
自己人知自家事,妹妹是爹爹的心头宝,眼见要嫁人了,爹爹心情恐怕不会很美丽,这时候跳,不易于自寻死路。
南离点点头,收势负手而立,眺望着天边的猩红之月,道:“明日可敢和我去昆仑仙门?”
“有何不敢?我早就想会一会贼人了!”某魔硬着头皮说道。
“好!很好!”
南离大笑三声,身形散于月下。
翌日清晨,万里无云,微风不燥,正好的阳光映入楼阁。
洛阳翻身而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窗外的宁静,听着抑扬顿挫的诵经声,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关于你儿时的事还记得多少?”
桌边的少年祖师放下手中卷,轻声询问,想从洛阳的回忆中窥得些许蛛丝马迹。
洛阳眯起眼眸,想了想后摇摇头,无耐一叹,“都记不得了,忘得干净。”
他的记忆始于那个无名小城的巷陌,外面大雨倾盆,雷声大做,懵懂的他只能蜷缩在那个屋檐角落下……
往后就是经年的颠沛流离,独自流浪,期间遇过山贼,斗过人贩,坠下山崖,迷路深林,所幸皆逢凶化吉大难不死。
苦难总接踵而至,所幸南诺也没让他等太久。
少年祖师点点头,从袍袖中翻找良久,取出玉笔画卷轴放在桌上,轻声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开始修行吧。你是他们的小师叔,要走在最前面,风大雨大,身子骨得硬。”
洛阳点点头,翻身跃到桌边,一手提起画笔,一手扯开画卷外的火红丝绳。
画卷徐徐张开,透出股兰花般的清香,纸张质地好的出人意料,比最好的地府最好的千花纸都要好上几倍。
图穷剑出,两柄乍看雷同却又截然相反的画剑陈列纸上。
其中一柄和师父很像,正气浩然,顶天立地,不屈服,不退让。
另一柄看起来玄之又玄,介乎于虚实间,时而给人感觉死气沉沉,时而有散发出一阵盎然生机,千百变化融于一身,很像祖师。
洛阳看的出神,回神时已来到琼霄峰顶,夏风和畅,芳草羞花,引些许蜂蝶流连不前。
美景一时观不透,忘我少年难自知。
少年祖师轻笑着摇摇头,负手走向崖边,眸光熠熠,看腻了山间景色想望望山外风光。
意气风发的青年子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整装待发的侠士佛陀各占树荫,见不得光的各方势力隐于暗处,蠢蠢欲动。
大幕拉开,所有角色尽数准备就绪,直待你方唱罢我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