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掀开炉盖,陈曦悬空看着炉内那碧绿的灵液,还有那不断升腾的火焰,不禁有些头疼!
虽然在内景金丹外炼法中有说过灵液如火却非真地火焰,不会损坏道体,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陈曦很是怀疑!确定不会自焚?
罢了!陈曦一咬牙,还是试试吧。
褪去衣裳法袍,陈曦手拖着身份玉佩跳入炉内灵液中。
心中想着先以法力护体,不行就进去真灵洞天,自有大阵守护肉身从而排斥灵液,然后再寻人来救吧,最多浪费些许灵物外加丢个人而已!
瞧瞧这话说得,还些许灵物,若让外人知晓陈曦心中所想必会回以一句:你出南尧玄宗试试,卖了你也不定凑地齐这些灵物。
嗯!还挺舒服,这是陈曦跳入灵液内的第一感觉,温润舒畅,消乏提神!
感受片刻,陈曦不觉有什么不妥,便开始按照内景金丹外炼法中记载地法诀,引动灵液入体。
嗯?一瞬间陈曦面红耳赤,浑身通红,好吧,这就不舒服了,这该死地灵液竟然烧法力。
几十息过后陈曦方才适应这般灵液煅烧法力地炽热以及体内的灼痛,开始徐徐加快灵液入体的速度。
先从法力开始煅烧,一路沿着经脉行过周天直至金丹,慢慢灵液汇聚,开始包裹金丹煅烧。
如此这般,陈曦沉寂在修行之中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沉寂已久的陈曦睁开双眼,一口浊气吐出,接着便跳出丹炉,以清泉水清洗过身体后,穿戴好衣袍。而那曾经满满一炉升腾着火焰的碧绿灵液已消耗一空。
伸展四肢,活动活动筋骨,陈曦感觉甚是不错。
一炉灵液,外加三个月的修行,陈曦能感觉到抵得上自己慢慢苦修的两年之功。以内视之法观看丹田,那颗代表法力之源泉的金丹虽微微缩小,其上却出现点点琉璃色。
而金丹大成,便是金丹通体化为琉璃品质,金光璀璨,不再如初结金丹一般虽然也是金光闪闪,其本质却是杂乱不堪。
法力精进虽是好事,但也不可盲目冒进,还需与道功齐头并进。
上一次有师尊讲法,大大提升了自己的道功,因而这一次法力大进,却不会有法力失控,走火入魔之险。
再说此法虽妙,却只淬炼金丹法力,体质还如从前,这就使得法力精进后,道体压力倍增,还需以法力徐徐滋养道体,恐怕数年之内都不能再用此法了。
春去秋来迎冬雪,花开叶落时光逝。
离得那日淬炼金丹已过去六年有余,中间又是淬炼过一次。如今正是秋分时节,落叶纷纷,只是山中之人修道,已不分寒暑往来。
这六年来,陈曦道藏天不离手边,时时参悟,神倦之时便漫游群峰,以开心境。
得闲来空,便炼上一二炉灵丹,钻研一番其他技艺,修得一二门神通,倒也逍遥自在。这也是不为宗内关注的好处,不对其抱有期望,任其发展,自是放任自流。
一日,一道横波万里,**过群峰,惊醒了沉迷在道藏天间的陈曦。
陈曦神色迷惘,喃喃自语道:“这是哪位仙人没控制好自身的气息,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摇了摇头,陈曦正准备继续之前的参悟,突然脑海中一道电光划过,陈曦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该不会是蔺师祖出关了吧?’
似乎正是印证陈曦所想,天阙峰峰顶,一道身形自虚空中走出,少年人模样,面庞莹润,玉冠束发,紫带印绶,一身黑色法袍,金绣龙象上出云空,下翻碧海之景。
浑身气息毫不收敛,直逼盘坐在峰顶的紫色身影,其强盛的气势甚至都惊动了后山祖师祠堂内几位古老的存在,只是略一掐指就知晓何事,摇了摇头便不再关注。
原先黑袍少年携怒气而来,气势直逼掌宗,只是明明人在眼前,却丝毫感知不到对方的气息,不由得在心头感叹,这位掌宗当真深不可测。
只得收敛了威势,压下心性,稽首道:“南华法脉蔺然见过掌宗!”
守心道人起身同样稽首道:“蔺师叔无需多礼,恭喜师叔破境源初,离大道更进一步!”
“本来是件挺高兴的事,但是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落英徒儿的事宗内至今未给我和南华法脉一个交代,还有景清这个孩子虽是你天罗一脉,却也算是我半个南华一脉的人。”蔺然一挥袖说道。
守心道人无奈地说道:“此事尚未有定论,等尘埃落定,定会给南华和天罗两脉以及玄宗内部一个交代。”
“嗯?”
蔺然神色一变:“至今尚未有定论?我那徒儿和景清孩子究竟是如何陨落的?难道玄宗如今连个凶手都找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