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不问了,他听不懂。
半晌,宁宴睁开眼睛,“让人去盯一盯平亲王府。”
“为何?可是大人察觉到什么不妥?”
宁宴支撑着下巴,轻笑一声,“只是看不惯他们日子过得太悠闲罢了。”
“……是。”
白家的赏花宴十分成功,来赴宴的宾客都尽兴而归。
白卿卿来陪着白岩送客,目光在人群里来回扫了好几遍。
“卿卿可是在找什么人?”
白卿卿赶紧摇头,“只是觉得,是不是有人先行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招待不周之处。”
白岩笑着道,“你这次操办得极好,我听见好些人赞不绝口,怎会有招待不周之处?不过确实是有先走一步的,平亲王府的人有些事要办,还有几人也都是临时起事,与你无关。”
这么说宁宴也是如此?
白卿卿忍了许多日,今日总算忍不住了,“哥,上回你说宁大人为人正义热诚,是真的吗?”
白岩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怎么又提起这事来?哥怎么会骗你?我虽与宁大人结交也不多,他却十分平易近人,坦诚直率,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哥哥看人不会错的。”
白卿卿:“?”
平易近人?坦诚直率?她怕不是见了个假的宁大人吧?
“不过兴许是未成亲的缘故,宁大人行事稍有些过于直率,不过也无妨,总之大抵是好相处的。”
白卿卿面无表情,就宁宴那阴阳怪气的性子,哥哥也能给美化成直率,呜呜呜她哥哥可真是心善。
白岩饮了不少酒,虽说酒劲不大,却也还是生出些酒意,晕晕乎乎地想开解自己被梦境所困的妹妹,“这么说吧,若是那梦是真的,我觉得宁大人还算是可堪托付,往后我再多与他结交结交,你可放心了?”
白卿卿没说话,但她心底是相信大哥的。
大哥看人奇准,因此白家一直都很一帆风顺,他说不值得结交的人,日子长了总会露出马脚,但只要是他认可的,品性就不会错。
所以,莫不是自己只看到了宁宴表面的伪装,不曾窥见内涵?
白卿卿有点怀疑自己,不过既然大哥这么说,宁宴定是有他可取之处,只是自己未曾发现罢了。
嗯,一定是这样。
符逸没有带回春娇,也没有带回让王妃满意的结果。
但这事儿,她居然还没办法说什么。
“是母亲未能思虑周全,只是轻云也就想跟着去赏花,谁知白卿卿那丫头会突然发难,轻云胆子小你也知道,这事儿也不是她的错。”
符逸语气平静道:“是轻云主动去找白卿卿说话,我瞧着她胆子并不小。”
王妃滞了一下,才开口:“那也是她好奇心重,再者去赴宴与主家招呼也是寻常。”
“这么说外头怕是已经传起了我与轻云的事,母亲也不在意?再过几日广阳候夫人要登门拜访吧?”
符逸轻飘飘一句话让王妃立时变了脸色,广阳候的二女儿便是那个那个贱人给符骁相看的,此次登门意欲何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广阳侯自多年前元气大伤后便一直蛰伏,这几年才重新崭露头角,若他肯应下与大哥的婚事,父亲未必不会动心,这不是母亲之前与我说的?如今白卿卿误会我与轻云,母亲又不着急了,既如此,我自然也不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要让世子之位落到那个庶子头上,被他踩在脚底下?”
温江不问了,他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