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赶我走?我的人情可是很珍贵的,不多争取一下?”
白卿卿抿着嘴唇瞪他,宁宴笑起来,“也罢,说起来,我还没有欠过谁人情,怪稀罕的,我答应了。”
白卿卿心里一喜,往前小半步又停住,“大人可能给个什么信物?我不是不相信大人的品性,只是我这人性子患得患失,嗯……斤斤计较,还是有个信物心里会踏实点,但我真的不是怀疑大人的承诺,大人千万不要多想。”
宁宴:……她还不如不解释。
顺手从腰间拽下一个半个巴掌大的玉牌子扔过去,白卿卿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住,看到是玉的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若摔地上碎了怎么办!”
宁宴表情妖孽地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让旁人听见发现了我可不好。”
白卿卿没忍住狠狠瞪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气势汹汹,一点儿都不吓人,还怪勾人的。
但宁宴没再逗她,等她收好了牌子才懒洋洋地说,“这下总可以帮忙了吧?”
白卿卿得了人情态度好了不少,“那香在何处?”
说完就见宁宴扯了扯他自己的衣领,漫不经心道,“在我身上,沾了不少,这会儿应当还闻得出来。”
白卿卿:“?”
她呆呆地看着宁宴,脸色变了又变,手指蠢蠢欲动又想去拿那个烛台。
“我说的是真的,我看到的时候那香已经尽了,只余一些香灰,不过我在那个屋里待了许久,香气又浓郁,兴许能残留一些味道。”
“宁大人莫不是在戏耍我?”
宁宴认真地摇摇头,“没有。”
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倒是少见,跟寻常戏谑不正经的样子反差甚大,白卿卿一时间被唬住,心说莫非这就是大哥说的宁宴真正的内在?
怎么说也是拿了信物的,白卿卿是不愿放过这次人情,她斟酌片刻后慢慢上前,在宁宴身侧坐下,两只细白的手指轻轻拈起他的袖子,凑上去嗅了两下。
宁宴侧着头看她,半晌,扭过头,将“你冷静一些”拿到鼻子跟前猛嗅一口。
刚镇定下来就听白卿卿埋怨的声音,“你把那香拿远一些,影响到我了。”
一到她擅长的东西,白卿卿的状态就会变得自然许多,也就自然而然地抱怨出声,只是她抱怨的声音又软又娇,乍一听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宁宴脸颊的肌肉绷紧了一瞬,当真将香拿开。
白卿卿果然在他的衣袖上闻到了若有若无的味道,但是味道太浅,她一时半会儿还分辨不出来什么,可是顺着衣袖往上,那味道逐渐加深。
她满脑子都是香料,一门心思想要从中嗅出什么来,没察觉自己一路嗅到了宁宴肩膀处。
有馥郁花香的气味,白卿卿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哪几味香能调出这种味道,一边慢慢生出疑惑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香……自己好像在哪里闻过?
宁宴闭了闭眼,脖子上的青筋又有暴出的迹象。
白卿卿就趴在他肩膀上,一偏头就能看到她精巧的小鼻子挨着他的衣服轻轻嗅动,长长的睫毛垂着,葡萄似的眼珠子若有所思,好似一尊白瓷娃娃。
这也就算了,她身上那股特别的甜香这会儿十分明显,宁宴此刻的状态不敢多闻,却又不控制自己躲开,像是在试探自己承受能力一样地煎熬地享受着。
“这么急着赶我走?我的人情可是很珍贵的,不多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