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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学期时,武术与高级情报处理课程多了。我厌恶练武,这一门已是铁定了无法通过,好在可用枪弹射击成绩替代。这倒是我的兴趣所在,十发狙击步枪速射曾创造了96环的一年级生纪录,这为我扫清了一大障碍。可到了最后一周,即将考计算机技术时,才有消息传来,说我情况特殊——我当然把这特殊的原因责无旁贷地归在了渚先生头上——不予替代。要知道,天界是一个尚武的世界,那里的武士基本功夫远比我们厉害。如果武术不能达标,基本就算个废柴,没有用的。这门必过专业每年总要刷些人下来。今年本专业看来选材比较好,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不过。
我们的班长兼班花寒寒很为我着急。计算机考完后为我跑了三个下午,跑得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校方的回复先是“不知道”,后是“有一个刷人的名额”。我气得几乎拎箱子离校回老家,结果第二天龙二居然上门给我报喜,说我因为计算机考试成绩突出,被列进了具有特殊专长的潜力人才,过了!后来我才知道,为这事他没少费心,跑了很多趟腿,又动用了不少难得的关系。他做这些一是不忍看着寒寒像没头苍蝇一样为我来回跑,二是看我这一年学得太苦,觉得整我的人太不地道,起了把持正义之心。我这才认识到这个富家少爷、花花公子还有一颗仁义(此处应按东洋意思理解)之心,对于看得起的人慷慨大方、勇于出头,对于看不惯的人则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之前有了那样的不快,我与他能能因为这种事化敌为友,真是挺希奇的。
这次考试过后,我就已被编入gdi正式成员名册,剩下的只是职业培训和分配工作而已,成绩的好坏仅按照gdi晋升条例影响到排名和综合分值。也就是说,我最耽心的被开除回家已没有可能。在那天中午的酒席上,我开怀大笑,毫无保留的表现了自己的欣喜之情,与龙二、寒寒和郭光尽情玩闹着。自从一年前被渚先生羞辱以来,我从未这样春风得意的笑过。
郭光忽然问我:“大黄,寒假哪里去?我春节不回家,要跟谭康一起跑关系,不然你可以来我家玩了。”
我现在只是在穷欢喜,要说起寒假还没打算过。我与父母关系不好,彼此也缺乏沟通的诚意,来回一趟花费太大,上次暑假坐了一次飞机后他们都叫我尽量少回去。虽然一时想不到去哪里,但肯定是再不愿呆在南都挨冻了。我正在想,龙二忽然问:“到和国玩怎么样?我负责接待。内藤小姐其实早就有这个意思,不过她不好邀请男生,我好邀请啊。到了和国我们再聚到一起,好好地玩几个地方!”
我此时觉得龙二这人可交,但毕竟接触还少,微一踌躇,问:“太打扰了,怎么好意思。”寒寒刮刮脸,笑道:“你也会客气么?龙二家里人在外面赚钱,假期里才无聊呢。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就说好了!”
我们都笑起来,我说:“那么,就谢谢龙二君的盛情了。”郭光举杯道:“为大黄之和国攻略顺利,干!”我们一饮而尽。
四天后,我们专业放假了,我同龙二他们一起坐船去和国。谭康和郭光都忙考试没能到送我,海轮航行四天后,来到了位于江户湾的和国首都新京。
映入我眼中的是一个五光十色的繁荣都市,其规模远超过为地形阻挡的南都。内藤家管得严,寒寒不敢停留,立即回家去了。我与龙二来到他家时,才知道什么叫孤独——他老大远回家来,却只有佣人来迎接。在这之前,我们在船上打了两天两天三夜的牌,累得快倒下了,忙洗了澡睡觉。
佣人来叫我吃饭时,我还在做梦。下去进餐中,龙二忽然说:“你一定知道,原来我追求过寒子小姐。当然,我们的第一次接触也因此而起,产生了一些误会。”
我点点头,他有些难为情地叹了一声,说:“勉强不来,有什么办法呢?可我一直认为谭康不适合她,所以对你和郭光也很反感,我认为你们是在害寒子小姐。”
“我没有做什么,如果有什么误会,大概也是因为有其它原因吧。”我努力在猜他的真意所指,却毫无结论。他接续说:“我们同学了一年,我逐渐开始了解你,对你的看法也改变了,我相信你是值得寒子爱的可靠的人。”
我正在喝汤,一下呛得咳得满脸通红,问:“你可以不开这种刺激性太过的玩笑么?你瞧瞧像么?”龙二奇道:“难道不对?但我观察,她绝对是对谭康没什么兴趣的,可她还是那么接近你们……”
这时,我们的头脑中同时出现一个古怪的念头,止不住的一起趴在桌子上捶桌大笑。我笑得喘不过气来,说:“你该邀郭光来,他要在,一定会……”龙二也笑得老泪纵横,问:“证实一下怎么样?用电话。”
他家确实有钱,可视电话都好几部。我立即拨打郭光,很快郭光的淫笑就出现了,我与龙二已商量好了。我沉痛地说:“我们一致发现:寒寒不爱谭康。”
“真的?哈哈,最好不过。”郭光笑道。
“但我发现她另有所爱,以为是大黄。”龙二也一脸正经地说。
我奋然举拳道:“你知道这有多荒谬,她不可能也不应该不告而爱的!”
“哈哈,当然。”郭光淫笑了一会,突然作出一付明显的伪劣严肃嘴脸来:“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了,其实她喜欢我。”
真把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的猜中了,我大笑道:“滚!祝你走运。”挂了电话,续吃。我与龙二交流了一番,也猜不出寒寒倒底在想什么,最后我套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龙二认为大大有理。
过了一天,我们开着车在新京各处乱转,尤其是电脑区和风月区。大开眼界之余,还学会了开车,顺手把驾照也考到了,反正全球都认。过了两天,寒寒也被家里放了出来跟我们混。我们仨一起乱逛,在各处留下了照片。凭着gdi发放的证明,我们还进入了江户湾防御阵地,参观了那里的白色巨舰和巨大的海妖导弹。导游小姐向着我们这些获准进入的人解说道:四二年八月,天界某国企图入侵,新京gdi组织强有力反击,并用海妖导弹击毙该国****导致其军队溃散撤回。我们边听她的解说,边看着为打死一个天界的二流武将而动用的中程导弹,瞧瞧那长度和粗细,这玩意用常规弹头都绝对能够把南都这个繁华沙漠的“繁华”二字抹掉!当真大开眼界,啧啧赞叹。
寒假时短,玩着玩着就临近归校。离返回还有一天时,我提议再去新京国际会议中心走一遭,拍几张照片。不料那里正在开一个国际会议,我远远地看到了渚先生,他也立即认出了我。
我立即摘下墨镜走上前去,盯着他看。几个便衣和他的保镖想上来控制我,被龙二和寒寒拦住了。渚先生一挥手,他们都退下了。他伸手在我肩上一拍,数了数我肩上的星,哼了一声,说:“少尉,你很努力啊,难得你还是成功了。但记住,你始终是华夏gdi雇员,目前还是我的下属,就算你在本国gdi内转会,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控制。乖乖听话吧,为了保住你那颗星。”
“你对我说这些话,真是让我感到很没水平啊。我是一个少尉候补,你现在是南都gdi政法委第一记。而且你要知道,它会生孩子的。”我说:“一个生两个,两个生三个。然后再加一条杠,又是一条杠。啊,那时我就有三杠三星了,而您……”我数了一下,“哟,才三杠两星嘛。您年纪也不小了,再升也有限,又没仗给你打,过几年就得靠边站,让别的年轻人上来了。二线混个十几年,到退休时也许会安慰性的加上一个小星星,让你当一个‘准上将’。那时嘛……我一定会叫你把说过的话收回去的。”
他对我的话是赤裸裸的威胁,而我回复的话则是不自量力的挑衅。我边跟他逼胡,边用眼角余光观察我们的敌对方。明哨暗哨的已经看到了七个。他只要一挥手的话,七支枪对我们开火,可是万万抵挡不住。但我赌他不敢:在旁人眼里,我们是充满了友爱关怀的上下级,成名人物翻脸就得考虑影响了。而我刚才的话就算在nhk电视台播出也至多上“笑林广记”节目,不会有人相信的。
渚先生很平静,但我看得出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他慢慢地低声说:“你有胆!你将来可能不是我的直属部下,也不在南都工作,我是不能直接奈你何,而你也许也真能快速升至上将——你就尽管想吧!在天界能生存下去不被发现已是成功的特工,想要立功,怕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他与我们三人握了握手后,带着保镖拂手而去。我们都面露笑容地慢慢坐下来,坐到门前喷水花池台阶上。我冲寒寒和龙二笑道:“可出了口恶气。”仰起了头。
过了一会,我们三人才低下头来,翁着鼻子互相问:“止住了吗?”确定都止住了鼻血,方才离去。渚先生真他妈不地道,那么大的人物还和我们这般无赖小草级的人物较真,用不知是内家真气还是西方魔法的方法对我们进行了报复,虽然只是震出些许鼻血小小示威而已。
在我们离开和国时,我在横滨港看到送行的人群中似乎有一个似渚烟的女孩,但发现得太晚,我拿到眼镜和望远镜时,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也许我的命运真会象渚先生说的那样,而与渚烟的缘份(看我用了什么词啊!)也到此为止了。
龙二和寒寒都没问我如何与渚先生结的怨,他们看来(甚至我也认为)事情已经过去,我反正再也不会犯在他手里了,没必要知道。我很欣赏他们这种不追问人家不愿意主动说的事情的性格,呵呵。
二年级下学期学的东西开始分专长而定。寒寒和龙二在武术方面的课业较多,而我则多出了网络理论,破译基础和密码学等计算机方面的专业课程。这些都是意在打下基础,培养专长,我也完成得相当不错。也许是渚先生瞧我那么嚣张,反而认为我无知者无畏难成气候,放弃了对我的制裁,这一学期是我难得过得比较轻松的一学期,只是离开南京的日子越是逼近,时时想到有些难受。
谭康与寒寒的关系就确实比较奇怪。一直以来,他好像都觉得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寒寒就那样自然地成为了他的女朋友。然而在外人看来,说她同时成了我们三人的女朋友也不奇怪。她基本没有单独来找过谭康或者跟他出去玩,都是一个人或带些女同学来找我们三人玩的。即使后来谭康认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固定,说话间都自然地称寒寒为“我女朋友”乃至“我老婆”云云,她也丝毫没有表露出反对的意见,当然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如果说给谭康带来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后果,就是以为她全都默认了。
那时候风气保守,南国院这种军校管得也严,多数谈恋爱的也就局限于牵手一类,但寒寒的手不仅给谭康牵过,她还主动牵过我和郭光,只是谭康从来没注意过这一点,他始终认为他是寒寒无可争议的男友。从这种情况可以推出这样的结论:寒寒是个蛮狡猾的女人,她利用了谭康的年少冲动和恋爱白痴。可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大概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灵活的避免伤害谭康处理这种情况,以至于一直拖了下去,反正没有损失——如果换成我是她,也许也会那样做的。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尽管我对渚烟只是友情而非爱意(我不是变态,再次声明),但遭受渚先生给予的毁灭性打击后,我还是象失恋一样痛苦,并再次失去了逐爱的兴趣。每夜听郭光吹如何调戏女同学,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兴奋。
日复一日,分别的时候终于不可避免的到了。这一天我们老早包下了喜乐餐厅的一个ktv包厢,大碗喝酒。龙二说看不惯谭康,拒不参加我们这一堂,跑去找别的妹子联谊去了。
我们回忆起一起度过的两年岁月,多少微不足道的快意恩仇,不由一阵阵的哭,一阵阵的大笑。到后来,脸上和手上都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汗水。我们一首首地唱歌,最后我与郭光合唱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切终究全都会失去”时,不由男儿泪如泉涌,相拥而泣。天下之大,我们意气相投的兄弟们下次能够再满员相聚,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就算从此生离死别,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也是毫不奇怪的。
深夜散场,回到宿舍后,我在忘忧城公告牌处向各位大侠辞行。大家互相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手指都打麻了。我销了帐号,从此退出了忘忧城。南国院这个忘忧学园,从此便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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