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妹好像还在生气之中,她干脆不理我,扭头便走。
“喂,你不想看看这银壶里的东西了?”我忙叫住她。
很奇怪她最近到后院,都会莫名其妙地生气。
“看,为什么不看?见者有份,管你这里是什么东西,得分给我一半!”李婷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半?你也太心黑了吧?!”我被吓了一跳。
我用草木风水找到的宝贝可是很值钱的,光一对小翡翠就五千万了。这么重的一大壶东西,那得值多少钱啊!
“哼,你买这座宅子的钱哪来的?是不是把那个绿玻璃给卖了?看你出手这么大方,我也得分一碗羹!”李婷妹强硬地说道。我一时也看不出来她此话是否当真。
我们二人轮番抱着银壶,便进了东厢房。
我先在房前房后都转了一圈,确定晚上没人靠近,这才又进了屋,将房门锁好。
屋内,李婷妹皱着眉头打量着桌子上的银壶,不知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这银壶有什么不对吗?”我看她的表情好像是看出来什么事了。
“你瞧瞧这个?”李婷妹指着壶下方的一行小字,说道。
我忙向壶下方看去,好像有机械厂之类的字样。我心中一惊,怎么可能有这种字呢?
我把手机拿出来当手电筒,向那小字照去,这回终于看清了那列小字——富区机械三厂!
富区是东北的一个重工业基地,兴盛于六七十年代。这机械三厂看起来像是那个年代的一家比较有名的机械生产厂家,因为壶的工艺看起来质量不错。
“这个壶没有多少年历史啊?那它便不是银制的了,应该是铝合金的,怪不得会这么硬。”我一面分析着,一面不由失望。一个几十年前才生产出来的壶,里面能装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看来这次我是走了眼了,这个壶绝对不值五十万!
“还真是宝贝啊,镐都没刨碎!哈哈,这宝贝我就不分你的了,留给你自己玩吧!”李婷妹笑着说道。
但是当初我观察到大槐树下是有铜器才对啊,那光芒应该不是铝,为什么只找这么一个铝壶呢?还是说槐树下的宝物我还没找到呢?
我边想边研究怎么把铝壶打开,却现壶是焊死的,以当时的工业能力,要想制作一个非常坚固的壶并不是难事。
眼下我没有其他工具的辅助,一时还真没办法打开。
我去厨房借来菜刀又试了试,还是不行,铝壶的盖子牢牢地焊死在壶体上,纹丝不动。
没办法,我只得暂时放弃打开此壶的想法,把自己行李箱空出一个地方,又用衣服将铝壶裹了几层,这才放了进去。
我和李婷妹刚把铝壶收好,屋门便吱呦呦地开了。我去厨房拿菜刀回来时,大概是忘记插门了。
王湘天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你俩在干嘛呢?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害怕!”
我忙将行李箱锁上,请她进来。
“也没干什么,情人间的事,你懂的!你怎么就直接闯在这来了?”我总觉得王湘天现在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我听说王家的人还会继续死,我害怕,找了你们半天也没找到。南屋里张警官他们如临大敌一样,一刻都不敢睡,一直看着三哥,惟恐他再出了意外。”王湘天怯生生地说道,感觉比刚进宅子时乖巧了许多。
“没事的,有你三姐陪你,别怕!我送你俩回去吧,这宅子前前后后我巡视了好几圈了,没什么危险!”我一面表示下关心,一面给她下了逐客令。
李婷妹和王湘天住在北屋,离我这里比较远,差不多要穿过大半个宅子。
“这里是哪里啊?是不是那个最初的祖屋啊?听说爷爷和爸爸他们牌位都在这里面。”路过一幢房子时,王湘天指着那里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没听人说过呢?”我奇怪地问道。
“来前我当然得多打听了,听王管家说宅子中有这么一个供奉祖先的地方,我猜想就是这里了吧。唉,可惜没有钥匙,不能进去祭拜下爸爸了。”王湘天遗憾地说道。
我却不由警觉起来,她之前明明说自己胆子小,现在却想进一个全是牌位的房间里!她到底是想祭拜,还是另有所图呢?
而且她说自己没钥匙,但是我却有,王管家走时,我把各个房间的钥匙都要来一套,不知她这是不是有意说给我听的。
“我这里倒是这间房的钥匙,只是大晚上的,你真要进去看看吗?”我试探地问道,看她会做何反应。
“晚上也没关系的,正好没人打扰。三姐夫,不如你把门打开,让我和三姐祭拜一下吧。”王湘天央求道。
我和李婷妹对望了一眼,都觉得王湘天今晚的行为有点反常。
“三思,那你就打开吧,我之前也不知存在这么一间祖屋,既然现在知道了,总要去看看的。”李婷妹给我打了个眼色,让我多留神。
我于是从腰间掏出钥匙来,一把把地试,试到第三把时,那老式的门锁便啪嗒地打开了。
我将铜锁拿下来,缓缓地推动两扇沉重的木门,露出空洞洞的一个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