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团长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几张棠城本地的报纸。那个名字频繁地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我终于明白他叫走众人的原因。
如果确实与这个人有关,那么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
沈图倒是一脸镇定并未在乎对方是什么人,他追问李团长都知道些什么。李团长揉了揉太阳穴将他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半年前李青松确实在这里为她的夫人举办了盛大的寿宴,以此庆祝她的五十岁生日。他的夫人姓陈,听说出身不错,但是和李青松结婚后就全心全意做他背后的女人,操持家务将一双儿女带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操劳过度,近年的身体越发的差了。本来李夫人也不愿办这个寿宴的,但李青松说要她操劳了一辈子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庆祝感谢她。
“这些你怎么这么清楚?”我问李团长。
他说:“一部分是听酒楼老板说的一部分是听李夫人自己说的。”
“自己说?”
“哦。李夫人是我们的票友,经常来我们这里听戏。要在我们这里摆宴也是她提议的,不然这棠城高档酒店多了去了,以他们的身份怎么会选择我们这个连星级都没有的酒楼。李…;…;咳咳…;…;”李团长故意清了清嗓子差点说漏了嘴。
他接着说道:“他知道老婆喜欢听戏,还特别在我们剧团点了一出戏要求在寿宴当天表演。”
“难道就是这出《红鬃烈马》?”
“那怎么演的完?寿宴嘛,当然是演的喜庆的《大登殿》。”
《大登殿》?我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撇撇嘴:“李青松还是很疼爱她老婆的嘛。”
“那当然。寿宴当天演完了戏,他还上台演讲了一番,说她老婆一辈子辛苦了,他要好好感谢她,还当着台下几十桌人手拿着戒指向他老婆重新求婚呢!”李团长又补充道。
“呵呵…;…;”这是一直沉默的沈图发出一声冷笑。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我和李团长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沈图看着李团长调侃道:“恩爱?这么盛大的寿宴怕是要用不少钱吧?这酒楼老板吃了大亏了!”
“什么意思?”
沈图没有理会我的疑问又问李团长:“你们演出拿到钱了吗?”
李团长沉默不语。
沈图笑了笑又说道:“什么趁这个机会感谢她?怕是趁这个机会…;…;算了,这种事我们大家都明白何必挑明呢。那后来呢?”
“不知道。不过听说寿宴过后,他们家好像出了点事,李夫人进了医院。酒楼老板还送…;…;送了礼呢。”李团长为难地说。
“什么事?”我连忙追问。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那些人的家事我们这种屁民怎么会知道?”李团长摊了摊手。
“好了,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和她要留在这儿。”沈图指了指我并要求李团长把那些唱戏的行头留下来。
李团长看了看我们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将东西交给了我们。
待李团长走后,我拿起那些行头仔细看了看,因为川剧团资金的问题已经很久没有新做衣服了。这些衣服、帽子看起来已经很旧了,绣金的吉服上打着补丁,凤冠上的珍珠也掉了不少。
“你是要这些东西把它引出来吗?”
沈图点点头问我:“听说你是学古典戏剧的会唱这出戏吗?”
“当然不会啦!”
我嘟囔着:“我是学古典戏剧学的又不是戏剧演员,不过这戏的一些念白我倒是知道。”
“那好,今天晚上你就穿着这些东西到台上去念几段。”
什么吗?我倒成了诱饵了。
我摆弄着桌子上的行头喃喃地说:“你是不是怀疑那个作怪的是李青松的老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沈图摇了摇头。
“不可能。她的嫌疑最大,她没死的话怎么会跑到这里作怪?而且你听过《红鬃烈马》真实的结局吗?虽然戏剧里面是大团圆的结局,但是我曾经在一本上看到说,薛平贵把王宝钏封为正宫娘娘后第二天,王宝钏就无缘无故地死了,说了被西凉的公主毒死的。刚才你也听李团长说了,李夫人进了医院,我看是凶多吉少。”
沈图瞟了我一眼,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一个未备注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却说李夫人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已在医院里住了半年了可能成了植物人。
这个沈图到底有什么能力?上次刑警大队队长是他的旧相识,这里又有人给他通报医院的情况。
可是李夫人没死,那东西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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