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根刺穿沈图的树枝就在我的眼前,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抓住。
突然!
那树枝尖叫一声,迅速化为黑色的粉末。
见这根树枝化为灰烬,所有扑过来的树枝都有所忌惮,立马缩了回去,只是在一米以外包围了我们,谁也不敢贸然伸上前来。
我伸手准备将沈图扶起来,他却一把抓住我的双手,反复的端看。
他急急地翻看:“你手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啊?就是刚才擦了血!”
沈图突然定定地看着我。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的眼神,他的眼里有惊喜有哀伤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就定定地看着我,全然忘了我们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哎…;…;”我试探着提醒他。
他突然回过神来,将那只受伤的手在我的脸上轻轻一抹,便起身向那些树枝挥去。
所有的树枝如鸟兽散般逃开,因为被他的染血的手稍一触碰就会化为黑灰。
难道我的血和他的血混合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沈图胡乱地挥舞着手,但是因为他看不见一直都没有靠近树干。
我捡起地上一根断成两截的树枝,咬着牙狠狠地朝手掌划去,便朝沈图跑去。
我用染血的手掌扣住他的手背,拉着他向树干挥去。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瞬间响彻宁静的小村庄。
刚才还在挥舞着的树枝全部缩回树干,树叶也迅速枯黄凋落。树干上的树皮慢慢由黑变白,纷纷从树干上剥落下来。
一颗黑绿色的珠子慢慢从树干中显现出来。
沈图的手一摊,便直直的飞入他的手里。
这时候,小村庄那些漆黑的屋子里亮起了一盏盏的灯。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
有些人站在家门口望村口望了望却不敢靠近。
越来越多的村民醒了过来,有人壮着胆子向这边走了过来,见有其他人先出头,原来还在家门口踟躇的人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待他们走近,除了看见已经枯萎的槐树和满地狼藉外看不到任何人。因为我和沈图早已经趁夜色跑回了老头子的家里。
“你的手没事吧?”
虽然我知道他能不药而愈,但是那刺穿的洞口还是血淋淋的。
沈图坐在床上直直地盯着我没有回答。
“不行,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我起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伤药和纱布,准备给他包扎。
他却一把抢过伤药和沙布,抓住我的手包扎起来:“给你说过了,我的伤自己会好。”
虽然他的用词还是这样直愣愣的,但是语气却全然不同,嗔怪中透着担心。
我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搞懵了,傻愣愣地让他给我包扎伤口。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把手包扎完了,此刻他站在我面前,伸手准备给我脸上的伤口上药。
他的脸和我的脸靠的如此的近,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嘴唇似乎就要要贴近我的脸颊。
我伸手抢过他手里的棉签,往后退了退:“这里,还是我自己来吧。”
沈图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尴尬地坐直了身子。
这时,老头子走了进来兴奋地说:“那棵树死了,是你们干的吧?”
说完便看见我脸上和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