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晟嘴角的伤口再次裂开，渐渐有了铁锈味道的红血，身上的多处伤口都不及他现在心的绞痛。
他头一次有这样的感情，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卑微，如此的让人厌恶。
还不如死了！
零晟将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都推下桌子，将它们砸的零七八碎。
他无声地淌泪，泪水顺着精致的脸颊流进嘴中，让他尝到了咸味。
他不想再看，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用手托捂着眼睛，嘴里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他以外，没有任何人。
零晟蜷着腿缩成一团，独自哭泣。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孤独无助的孩子。
可是，没人会来关心他。
封腾快跑着，眼睛四处寻找着值班的医生，可是这个时候即便是值班医生也熟睡了。
他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医生，二话不说拉着医生的手就急冲冲地跑进零晟的病房。
到了的时候，地上满是碎片，一同滚烫的热水和暖壶的碎片，还有玻璃杯的碎片。
而血顺着肌肤滴在地上的热水中，和水融为一体。
零晟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月亮，见到二人进来，便转过头看着他们。
寒冷的眸子紧紧锁定二人紧紧握着的双手，嘴角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原来是和别人在一起了呢，真是嬴。。。。。荡，怎么不去酒吧卖身呢？”零晟字字珠玑。
医生一听，走上前给了他一拳，扶了扶眼镜冷冷地对零晟说：“这位病人，请你把你的嘴放干净，道歉！”
“道歉？可笑。”零晟被紫蓝色长遮挡下的眼神冰冷阴森可怖地盯着医生。
“好了，医生是我叫来为你包扎伤口的，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封腾对零晟大喊，制止了二人即将爆的战争。
“我无理取闹？我还有更无理取闹的！”零晟将封腾按在墙上肆意妄为地侵犯，将医生当做透明人。
封腾推搡着，反抗。
医生再也看不下去了，大手拽住零晟的手腕扔在一边，又给了零晟一拳。
零晟的嘴脸又挂了血，他想从地上起来，可是身体几乎到了临界点，再也不停他的指唤。
而且，肺部感觉快要炸了，难以呼吸，他一喘气就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