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侧脸对仇隙笑道:“他说你背叛了他,是真的吗?”
仇隙失笑道:“好像是的。”
落凡转身诧异地看着仇隙,她想不到仇隙会直接承认。她觉得他该解释一翻,寻机回到诸犍身边的。
任诞见事已至此,仇隙是没法回到诸犍这边了。为免诸犍因此而怀疑到他们,便站出来骂道:“仇隙,你一直在埋怨大王太倚重马京,难道你真的因为妒忌马京而叛大王?”
“诸犍他觉得马京比我好,就让马京陪着他呗!我妒忌他干嘛?”仇隙的语气是不屑的,但他的脸上却隐隐有不平之色。
落凡看了他一眼,心里无限佩服——诸犍这戏演得真好!感情的流露恰到其份,多一分就太假,少一分就不足。
品藻懒懒地往仇隙身上看了一眼,幽幽地道:“妒忌是一部分,看上人家小姑娘是另一部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品藻说到最后,语调微微挑起,话中似乎还有话。
仇隙双眼微暗,双手紧握,低下了头。
落凡脸上的表情迅龟裂——这些人不但能演戏,还很能瞎扯。
“美色令英雄折腰呀!”巧艺挽惜地掏出算盘,噼噼啪啪地打了一会道。“上个月上妓院,你欠了一百两。上上月你借我五十两买一个娘们,后来你觉得不满意,又让我买了,买了三十两,还有……你一共欠我一千八百八十八两!还钱!”
落凡差点扑倒,仇隙怎么看都不像个风流之人呀!他们也演得太过了吧?
仇隙冷着脸从怀里掏出一袋银两,递给了巧艺。落凡眼尖地现那个银袋上绣着“巧艺”二字——那分明是巧艺的银袋…落凡再次扑倒…
“哈,两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巧艺接过钱袋,满意地道。
方正道:“那边势单力薄,你确定你的选择是对的吗?但事已至此,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这四个人极力跟仇隙撇清关,似乎取诸犍的信任了。诸犍满意地拍过他们的肩膀,还对他们赞赏了几句。
现在落凡终于确定诸犍实在很猪了,怪不得冯道从来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仇隙!你即然真敢背叛我!就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诸犍大喝一声,举斧朝仇隙直劈而下。
落凡幻出玉珂鸣,剑锋横划,一道白光横出逼退了诸犍。
诸犍倒退了几步,怒吼着下令让士兵进攻。
“诸犍!你怎么总是以多欺少!太无耻了!”看着成千上万的士落凡急得呱呱叫。
“爷我最喜欢以多欺少了,你能怎样?!”诸犍得意地笑道。
落凡已累极了,实在没办法再战。看着峰拥而至的士兵,落凡别无他法,只好用马京的阵对付了。
落凡正想引诀布下马京的阵,就叫仇隙挡住了。落凡疑惑地看着他,他对落凡温柔地笑了笑对诸犍的士兵喊道:“还不过来行礼?”
那个暴躁的仇隙会温柔,这让落凡惊讶不已,但转一想就明白了——他是在演戏。
就在落凡走神间,那些杀过来的士兵,走到她的面前跪下道:“参见夫人!”
诸犍跌坐于地,惊恐地喃道:“怪不得刚刚对战的时候,你们这群龟孙子一直不上前,原来都是叛徒。”
任诞过来扶起诸犍道:“大王,看今日的情形不适合再战,我们先回去重整旗鼓,改日再来灭了这步叛徒。”
方正也过来扶着诸犍道:“走吧!大王!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品藻道:“你们带大王先走,我在这里看着,防范他们在背下暗手。”
诸犍含泪道:“还是你们忠心啊!”
落凡脚下一软,差点栽倒,仇隙眼明手快扶了她一下——诸犍是真的很猪。
“奸夫淫妇!”诸犍看着仇隙扶着落凡的手,恨声骂了一句,就跟方正他们飞身离开了。
品藻等诸犍的人都离开后,也看着仇隙扶着落凡的手,意味深长地道:“这声参见夫人很好,记住了!”
仇隙身躯一震,放开扶着落凡的手,半垂着眼,淡淡地道:“她是夫人,尊卑已定,我自会紧记的。”
品藻往仇隙的脸上看了一会,眼中的情绪变换几回,最后长叹一声,飞身离开了。
落凡叹道:“你们做戏真是做得真是够足的了。”
“你别一直在台下看我在台上做戏呀!”仇隙笑着指指还跪着的士兵道。“你该有点当夫人的自觉才行,该让他们站起来了。”
“哦哦哦…你们都起来吧!以后见我不用行这礼了。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落凡觉得她对这些俗礼永远不会喜欢的。
“这些礼不可免的,你要早点习惯!”仇隙静静看着落凡的一脸受不了,不自觉笑容满面。
“落凡,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尚付从茅屋阵中走出来,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落凡身上是否受伤了。
尚付和猼訑他们在沼泽内,运功疗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急忙赶出来。可他们出来之后只见士兵在,却不见诸犍在。
落凡对他们摇摇头笑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