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看起来很是可口,但闻人身体抱恙,只动了几筷子便放下了。
“姑娘....你现在整个人都看着不对劲儿,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听此,闻人转过去看向清歌,清歌轻呼了声“姑娘!我去给你找郎中。您的眼睛....”
“咳咳,无妨,我歇歇便好,咳..咳咳。”闻人似是很痛苦般掩住胸口。
见此场景,清歌立马叫了丝竹去请郎中,她留下来陪着闻人。
闻人眼睛蓄满泪水,羸弱的看着清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连续的咳嗽快将她的体力耗尽了。
“美人儿,我来送你....美人儿!你怎么了!”昨日听说闻人要离开的冉卿本想在闻人临走前送送她,却见闻人状态不对,有些慌乱,急忙跑到闻人的榻前,焦急的问着。
“大...大人...咳...民女没事...”闻人勉强说出了句话,来应付冉卿,生怕冉卿为自己着急。
冉卿见闻人的情势不好,冲一旁的清歌问道“去找郎中了吗?”
“大人,找了,丝竹已经去了。”
“你们是怎么照顾的?人都成这个样子了,才去请郎中吗?”
“我...”清歌被冉卿吼得不知所措,又急又委屈,咬着嘴唇不再出声。
闻人见冉卿正在责备清歌,急忙的解释道“大人...和清歌她们无关...咳...是民女不让..以为休息片刻便没事了,...咳咳咳!”
一阵猛烈地巨咳,把冉卿吓的一个箭步到了闻人的面前。冉卿一边抚着闻人的背,一边轻声细语道“你别多语了,你现在不宜多说话,快快躺下歇息。”
说完,冉卿将闻人轻轻放到了榻上,一脸担忧的看着闻人。
“主子!郎中来了!”只听到门口传来了丝竹的声音,屋内的冉卿听到了这句话,脸上稍稍有些喜色,急忙回过头看向屋外。
只见丝竹和一位白胡子的老郎中小跑进来,郎中身穿直缀,身上还斜跨着药箱,额头上还有些细微的汗珠,一看就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
郎中走到闻人榻前,见冉卿和闻人,作礼道“老身叩见...”
“行了!别废话!快些过来看看!”冉卿不耐烦道
老郎中被冉卿的这句话吓了一跳,连忙应声点头,刚刚要跪下的身子,又站了起来,靠近榻边看着闻人。
此时的闻人已经精神恍惚,紧闭着双眼皱紧了眉头,整个人像是被煮熟了一样红。老郎中见闻人的情势稍稍皱了下眉,随后将药箱放下,用手指侧着点了下闻人的额头,随后又扶上了闻人的脉搏。
诊了一会,老郎中向冉卿道“小姐染了很严重的风寒,快些用冷脸帕给小姐降热,老身在开服中药熬制让小姐喝下,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不会升温了。”
清歌听完老郎中的话,急忙去准备冷脸帕,为闻人降温。
冉卿看了眼榻上的闻人,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若晚上还是热呢?”
“所以小姐身边必须时时刻刻有人陪着,随时为她敷上冷脸帕。”
“好!本官知道了!你快去开药单吧!”
“是!”老郎中也刻不容缓,转身就从一旁的桌上拿起毛笔开始写着药单。
“怎么回事!闻人怎么样了?”此时只见南淮和楚誉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大步走向闻人的榻边,焦急万分。
“郎中说染了很严重的风寒,必须时刻有人在身边照顾。”
“好端端的,怎么会染上风寒呢?”
“许是昨夜风凉,吹到了她。本来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体质会比常人差些。”
南淮听完冉卿的话,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闻人,心中万分自责:若自己昨夜没叫住她,应该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楚誉问向站在一旁的清歌“那现在该如何?”
“丝竹去取冷水了,用冷水给姑娘降热。”清歌说完,就站到一旁低下头,蹂躏着手中的手帕。
楚誉点了点头,见冉卿和南淮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三人晚些再来看闻姑娘吧!让清歌和丝竹她们二人在身边伺候就好。”
冉卿听完楚誉的话,猛的回过头反对道“不行!”
楚誉被冉卿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问道“冉兄?你?”
“她们二人照顾不周我还没找她们二人算账呢!再让她们二人照顾,出错了该如何?”
楚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清歌,一副委屈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楚誉为清歌解释道“怎么会呢?清歌和闻姑娘相依为命这些年,二人都亲如姐妹了,怎么会照顾不周!冉兄你太敏感了。”
“水来了!水来了!”
只见丝竹端着一个木盆跑了进来,急急忙忙的将木盆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在木盆里拿出了冷脸帕小跑向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