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能让他搜,我们全真教立教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搜查过,更不要说他还是魔头。”
郝大通率先叫喊起来,一旦今天屈服,很有可能明天就传遍江湖,全真为武林正道之首,届时让他们如何立足中原,如何传教教化天下?
全真教也是要道统的。
“如果没人本官自会赔礼道歉,可如果有人,恩怨后说。”江缺冷着脸,后续又岂容全真教肆意传教。
“师兄,这人是魔头啊!”就连刘处玄也叫喊起来,无论怎样他们绝不允许江大魔头进教内搜查,他们不是罪犯,又怎会愿意。
“住口!”
丘处机阴沉着脸,冲着江缺冷声道:“你说话可算数?”
“本官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江缺反问道:“你们没有选择,否则本官剑锋所指,将再无生机。”
刚刚的剑意配合剑招就能杀他丘处机,偏偏这个时候全真七子只有四人,七星剑阵使不了,个人武力在剑意面前如朽木一般。
“好,我答应你,让你首查!”丘处机赶紧制止刘处玄等人的反驳,道:“诸位师弟,此魔太强,非我等敌,为传承我全真教数十年根基,贫道做主让他进去搜查,众位师弟不得阻拦,我全真教清白如纸,任他搜查便是。”
转过头,丘处机又冲江缺说:“如果没有你想要的人,还请江大人务必给我全真教一个解释才是。”
“好!”
江缺点点头,板着脸说道:“但如果有人,你全真教若不给本官一个解释,休怪本官不讲江湖道义!”
你什么时候讲过道义?
丘处机心里默默地鄙夷着,奈何惧怕江缺剑意,他一身修为根本发挥不出来,只能任由江缺进去搜查,复杂地看了一眼全真教,喊道:“放行,让他们搜查!”
全真教终是低头了,不敢再挡于门外,生怕江缺发怒领兵抄了门派,灭了宗门,掳了典籍!
“师兄,你……”
谭处端、郝大通、刘处玄三人都不解,凭他四人死挡江缺,定可护全真安宁,任其官威镇压,也无法进入全真教半步!
丘处机老脸一红,小声道:“你们以为我想放人进去肆意搜查?可那人拥有剑意,我那把寒铁剑都被他砍成两半,谁受得住他一剑之力?”
非是想,实在是不敢!
“前些时日宋境内有剑道高手领悟出剑意,惊天动地引动四方,那冲天而起的剑意着实惊人,难道就是这魔头不成?”郝大通一一拍手掌,立马担忧起来。
谭处端也微微苦涩,“从刚才他与丘师兄打斗的气势来看,只怕就是他。”
“且让他搜就是,我全真教身正不怕影子歪,哪有他的女眷,一会儿倒是要他给我们全真教一个解释!”刘处玄扯了扯胡须,一脸淡定。
全真为全得全我全真道,哪里是污垢藏窝之处?
断然不可能有江缺想要的黄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只待一会江缺空手而归,他们便可趁机讨要说法,全真教也是要面子的。
“就这么决定了!”丘处机点点头,人为刀俎他等为鱼肉,羞愤交加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也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把江缺此魔除掉,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全真山门前的情况身为三代弟子的甄志丙并不太清楚,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子牵动他心怦怦直跳,“若能一亲芳泽,哪怕被逐出全真教也值了!”
“可惜被这娘们击出内伤,待我调戏一二便可行房,嘿嘿!”甄志丙一脸猥琐,想自己当初拜入全真教也不过是想学点功夫自保,现在功夫学到,享受一事自然要提上日程。
半个时辰后他调戏完毕,看着被捆绑在床上的黄蓉不由发出笑声,“任你再厉害终究还是要成为我的玩物,哈哈哈哈……”
外头,江缺抓过全真教一小道士,问道:“可知甄志丙的房间在何处?”“知,知道。”
那全真弟子哆嗦着身体,早就被江缺的官威吓傻,脸色苍白不堪。
点点头,江缺随口道:“前头带路。”
全真教上下若有人掳走黄蓉,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甄志丙,那货凡尘俗欲未断,也只有他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
大步流星般来到甄志丙屋外,江缺一挥手,便道:“打开房门,本官倒是要看看他哪来的胆子敢掳人!”
身后跟着的丘处机几人脸色疑惑不解,难道甄志丙真动了江大魔头的人?
哐当!
正当甄志丙想趁机做点龌蹉的事情时,大门被踢开,一声巨响将他从沉醉中拉醒,还没来得及宽衣解带,正打算靠近床边,就被江缺一把拉住,狠狠一脚踢在脑袋上。
噗通!
甄志丙狠狠地撞在随后进来的丘处机身上,惹得这老道大怒,“江大人,你……”
还想讨要一个说法,江缺却冰冷着脸庞道:“怎么,本官有做错吗?全真教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了?”
看着床上被五花大绑的黄蓉,江缺眼里闪过一丝自责,“受苦了,我来救你了。”
丘处机一脸错愕,紧接着就是尴尬万分,“这,这怎么可能?甄志丙,你个混账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他和几位师弟正觉得全真教都是有德真修,想让江缺给个解释,谁知道甄志丙这个混账竟然真的掳了人家女眷,还欲行不轨之事,今日之事要是处理不好绝对会给全真教带来灭顶之灾!
“孽徒,还不从实招来?”丘处机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甄志丙脸上,怒吼着,“你个孽障,还不快点给江大人赔罪道歉,你想置我全真教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不光是丘处机愤怒,连谭处端、郝大通、刘处玄几人脸色也不太好看,全真教承王重阳之德,又尊他们全真七子之意行教化天下之举,本觉得是天下第一教,德武盛,绝非什么藏污纳垢之地。
可甄志丙的行为被江缺逮个正着,人赃并获!
如同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丘处机他们的老脸上,几十年的清誉就这般毁于一旦,传扬出去谁还敢来全真拜师学艺,又如何去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