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这大小姐,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他揶揄着我,“你盛乔乔,哪能跟我的……事业比。
”
说后一句时,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渐渐变得笃定。
音落,神情也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他松开我,走向了衣帽间。
对嘛,这才是前世我熟悉的傅言深。
清醒的,冷情的,一心扑在事业上。
而我,在时锦出现,发现被他当作替身、玩物,又被他囚禁这么多天后,也彻底地清醒了。
这次,谁也阻挡不了我和傅言深离婚!
……
再次感受到阳光、微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眼前鲜活翠绿的景象,我差点落泪。
“阿深,一路顺风,落地后,给我来个电话。”
一旁,一袭宽松白裙映着水墨画的女人,站在傅言深面前,对他温声地说。
说话间,她踮起脚,帮他整理了下领带结,又掸了掸西服衣襟。
宛若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在叮嘱出远门的丈夫。
“少抽点烟,酒也是,能不喝就不喝,你后背的伤还要继续用药。”
“阿深,你一定保重自己的身体,别教我牵挂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迈开步子走向黑色的劳斯莱斯。
我现在多希望,傅言深为了这个体贴温柔的白月光,赶紧跟我离婚,滚出盛世,跟我永世不见!
一路上,我透过车窗,看着缅北破败落后的风景,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像是度过了漫长又煎熬的一生。
……
航班在下午三点准时抵达京城国际机场,还没出闸机,我就感受到了京城深秋的寒意与干冽。
我下意识地缩着脖子,双臂抱胸。
在缅北出发的时候,我只穿了一件丝质衬衫和高腰阔腿裤。
这时,温沉的感觉包裹住我,夹着丝丝雪松后调的清洌味道。
傅言深将他的风衣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
突然的闪光灯照亮我的眼,我这才注意到,闸机外来了一大群记者,后面的摄影师对着我们猛拍照。
难怪,他好心地给我披衣服,是在作秀呢。
这些记者也是他叫来的吧?
男人粗糙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牵着我出了闸机,保镖为我们挡开记者。
“傅总,盛小姐,请问,你们在缅北有遭遇什么危险吗?”
“听说盛小姐被绑架过,傅总您及时赶到救了她,是吗?”
“对不起,傅先生和太太不方便接受采访,各位也看到了,他们安然无恙……”
他的助理林肖帮他打发记者。
我们上了他的迈巴赫。
刚上车,我就把他的风衣外套丢在了一旁,闭目养神,寻思着怎么跟爸爸妈妈再次提离婚的事。
傅言深连我家的大门都没进,甚至没下车,把我送到后,扬长而去。
“这个傅言深,越来越不像话……怎么做女婿的?”妈妈十分不满他的态度与行为,进屋后,皱着眉数落。
“你少说两句,乔乔这次得罪了缅北那边的警方,可是言深出面解决的,他的背景,我深不可测!”
“以后,咱盛家就指着他这棵大树了,他狂有他狂的资本。”
爸爸又开始因为傅言深,指责妈妈了。
“爸爸,你知道,傅言深是怎么对我的吗?”我说着,解开衬衫袖口的珍珠扣子,将手腕伸到爸爸面前。
想起我在傅言深那所受的委屈,在疼我的父母面前,我鼻尖一酸,眼泪就要夺眶。
我可是他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主,居然被傅言深这么虐待,受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