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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执子之手

清晨万籁将醒还寂,微风撩起轻烟在江面轻轻拂过。几声猿啸声由远及近,落凡伸伸懒腰,深吸口气,感觉淡淡的辛夷花香携带水气在鼻间萦绕:“好舒服……让我再赖一会儿,此处该有悠扬的箫声。”落凡说完就闭上眼继续懒着,直到耳边真的传来悠扬的箫声才睁眼。顺着箫声落凡看到冯道站在船的另一头吹着箫。在轻烟笼罩下,微风有情撩起了他的衣摆。落凡在心里叹道:“《洛神赋》那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还真是翩翩仙人之姿。分别后…这画面足让我抚边相思的每个角落了。”

箫声散落江面爱抚每个波纹,融入轻烟间与之轻扬。晨风解意把箫声带向天边引出了朝霞。一切是那么地美好地继续着,直到船夫喊道:“吃饭了~”落凡抚额哀嚎,冯道放下箫看着落凡微笑

吃过早饭就启程。在程中落凡还是捧着本学习,还是努力找些问题来打扰冯道。到中午时他们下船登岸

冯道握住落凡的手说:“这里连年天灾人祸,庄稼毫无收成。百姓都是吃草根,树皮和观音土艰难度曰。当官的为了赋税对百姓百般迫害。平常之家破屋拆墙,更穷困之家根本无法度曰!”

“冯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你且走且看”

出渡口已是另一个天地。尘土和枯草在凛冽的寒风中翻滚。不远处是没有炊烟的村庄,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妇女抱着个婴儿从村里走出来,当着落凡和冯道的面前把怀里的婴儿放在路旁,就决然转身远去。落凡讶异地指着那婴儿说:“这是干嘛?”

冯道说:“这是遗弃!”

落凡怒道:“可恶!即然生了就该养。”

“这就是人类,自己都顾不上时,就选择遗弃”

“惠施说有情才是人。等到人有了计较之后就有了舍弃,人有时比山上的野兽还无情。冯道你能安置那婴儿吗?”

冯道笑道:“这婴儿与某人有缘!”在冯道挥手间婴儿已有去处了。

冯道指着一棵大树说:“已是中午,我们去那边吃点干粮。”

落凡走近了才现大树下居然有几副骷髅,落凡大叫起来,扯住冯道怎么也不肯往前。

冯道冷声道:“怕什么?!不曾生不曾死。”说完就拉落凡走到树底坐下,然后递了两个馒头给落凡。冯道说那句的道理落凡虽然懂,但坐在这里心里还是毛毛地,啃馒头的动作也略显艰难起来。好不容易啃完馒头,落凡站起来就路,头也不回地喊道:“这吃馒头还真是修行呀!”冯道哭笑不得地摇着头跟上她。

走过荒野,步入村庄。这里的只住着几个老人,年轻人不知是逃往别处了,还是被抓去当兵了。更多的房屋是人去屋残,只有光秃秃的树木在寒风中颤抖,也不知当春天来临时是否能出新芽。在转角处几个老人正在分割着一个死人,落凡看到了立马吐起来。冯道递了杯水给她说:“在这样的年代人也是美食。”落凡吐到没东西吐了,才虚弱地对冯道说:“带我离开这”

再往前走一处高台上,用笼子装着一些人,一些衣穿着看得过去的人在估价。落凡对冯道说:“这是在贩卖奴隶吧?”冯道说:“对!”落凡的眼睛锁定笼子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那男子很特别,一脸毫不在意地在照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似乎越看越满意,嘴巴还念念有词。落凡呆了呆指着那男子对冯道说:“你能变点钱出来让我把他买了吗?”

冯道看向那个男子,然后了然地笑起说:“为什么?”

落凡抓抓头说:“他好像很有趣,很好玩。”

冯道笑着递了袋银子给落凡。落凡跑上去指着那男子问道:“这个卖多少钱?”一个矮胖的男子走过来,说自己是老板老板。那老板笑着露出满口黄牙,开口就是呛鼻的大蒜味:“嘿嘿!这个便宜只要十两!”落凡努力忍下抚鼻子的冲动,然后低头掏钱。那个照镜子的男子叫道:“凭什么把我贱卖,怎么说我也值个千两黄金的!”老板骂道:“吵什么吵,像你这样的身子不能挑不能抬,还学女人卖弄风骚,有人要就不错了。”老板打开笼子把那男子出来,对落凡笑得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地,说:“这货很便宜卖给你了,所以是不能退货的了!”老板嘴里的大蒜味实在呛人,落凡给了钱,心里有疑问也不想问了,拉着那男子就走向冯道了。

被落凡买下的男人,正眼都没看落凡一眼,好像她拉他去哪都无所谓,只专心地对着镜子摆弄着各种表情。冯道看着被落凡带边来的男子,摸摸鼻子不怀好意地笑道:“把镜子放下,看看我们!”

男子听到冯道的声音,脸上的表情马上凝固,连手上镜子也没拿住掉地上了。他看看落凡又看看冯道,然后盯着落凡怪叫着道:“我,我,我……我怎么把自己卖给你们了”落凡过来扯着他的耳朵骂道:“我们已经把你买下了,现在是我们的了,不许有异议。”男子抚着被落凡扯着的耳朵叫道:“痛!痛!你这个泼妇真是恶习难改呀!”看到这情景,冯道转身背着落凡他们低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尚付!你服不服?”尚付指着冯道的背影“你”了半天,最后仰天大叫:“猼訑!我恨你!”

落凡奇怪地看了他们一会问道:“你们认识?”

“旧识”冯道说

“不认识”尚付说

“哦~不认识?需要确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冯道转过身微笑着对尚付扬扬手中的扇子。

尚付摸摸鼻子笑道:“嘿嘿……不用!不用!咱们多年不见,去喝一杯如何?”落凡因为之前吐过,现在正饿得慌听到有吃的可高兴了,说:“他乡遇故知,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我们去哪喝?”尚付不知什么时候又把镜子捡起来了,边照镜子边说“前面一家酒楼不错,说弹琴都有!酒香菜色好!”落凡笑道:“好?好!有吃有喝又有听,圆满了!”尚付在前头带路,落凡与冯道并臂而行,冯道伸手过来把落凡的手握住。落凡深吸口气,仰头跟冯道吟到“执子之手?”冯道轻笑了一下道“对!”前头的尚付举高镜子,摇摇头道:“酸!酸!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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