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政府出来后,李成就找了一个商店,给大儿子打去了电话,简短的说了一下情况后,便走着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李向军的哥哥李向阳两口子就从外地赶了回来,听老爹讲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后,一家人坚决不同意此事的处理结果,可毕竟一家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既然经官这条路走不通,那干脆就秉承着一个我自己的山,多少钱也不卖的原则。
于是,第二天一早,父子俩便一起带上行李搬到了山上去住,打算日夜轮班,看着自己的那片山。
要说自己家的这一片山上的大理石的储备量非常高,而且质地成色也属上等,年前还有一个外地的大老板来家里商谈要买下来开采的,给的价钱可是不低,初步商定以五万的商价将山的所有权给买下来,可是后来由于宫庆海从中横插一杠子,连威胁带恐吓的愣是给整黄了,两家也由此加深了仇恨。
就这样过了三天,宫庆海那边也没有什么行动,只是其间他的大儿子宫江波来过一次,拿着一张购山协议过来,被李向阳给拒绝了,离开之前两人还发生了口角。
谁想到,第四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李向阳的媳妇就跑着急忙慌的跑到山上喊他。
“向阳,快,咱家的猪被人药死了。”
“啥?快走~”
当李向阳气喘吁吁的跑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围了一群人,有的人正在那里安慰着爹妈,有的人在那里咒骂着下药的人恶毒心肠,而李成两口子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唉,这人要是和天对着干呐,就连牲畜都跟着遭殃,啧啧啧,你看看,唉哟,多惨呐。”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宫家两兄弟正一脸幸灾乐祸的站在大门口,身后还跟着一帮狗腿子。
“姓宫的,你怎么这么狠心呐,你个王八犊子,还我的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向阳抄起铁锹就向着宫江波冲了上去。
别看宫庆海的两个儿子整天吊儿郞当的,那可都是学过武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要对付个李向阳这样的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也是当初李成一家支持二儿子去学武的原因。
“我去你妈的。”
宫江波一脚踹在李向阳的肚子上,随手夺过他手里的铁锹劈了过去,“你们都看到了吧,是他姓李的先动的手,给我打,打坏我负责。”
“啊……”
李向阳蜷缩在地上,凄厉的大叫着,身下一汪鲜红的血液把地面染红开来,刚刚那一铁锹正砍在了他的脸上。
“阳阳,你们也太狠了,我我跟你们拼了。”
李成见儿子被打,立马冲了过来,混乱中,一把将宫江涛推了一个跟头,这下可把这个骄横跋扈的二世祖给惹怒了,爬起来,抓着李成的头发,一拳接一拳的重重击打在老汉的肚子上。
边上的村民见现场打了起来,纷纷上前拉架劝解,被打红了眼的宫家兄弟一把推到一边,出声警告道:“都他妈的给老子滚蛋,再敢多管闲事的话连你们一块揍。”
宫家现在势大,两个混账家伙又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所以村民们虽有心帮助李成一家,可谁也不敢得罪村长一家,只能无奈离去。
“别打了,我求求你们放了他们吧”
老太太和儿媳妇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直到一伙人打累了,看李家父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才在宫江波的示意下停了手。
“妈的,给脸不要脸,记住了,以后再不服就打残废你们,京官还是私了随你们便。”撂下一句狠话,宫家兄弟就带着人走了。
看到他们走了以后,关系相近的李氏族人才敢回来,众人找了一辆车,又合力把重伤的父子二人抬上车送去医院。
李向军得到消息后便赶了回去,在医院里听嫂子讲完事情经过后,暗暗发誓要去找宫家父子报仇,所以等到父亲做完手术,脱离了生命危险以后便偷偷的跑回了村里,还特意选择了晚上悄悄地来到了村长家。
谁想到,他回来的消息早就被人家知道了,也早就在家里安排好了人手等着他呢,所以,他一进人家院子就被一伙人包围了,被打了个半死扔了出去,这是在家养了一个礼拜的伤才回来的。
听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301宿舍的几人都异常气愤,纷纷义愤填膺的表示要为兄弟报仇,于是开始认真谋划起来。
曲锋四人围坐在李向军的床上,身子前倾,“我们这样,这样……”
星期五这天下午放了学,兄弟四人便早早的来到校外,置办起了这次行动所需要的物品。
第二天一早,便搭上了去往青山县的客车,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还特意给李向军简单的化了个妆,弄了顶假发,倒饬了一下,在县城下了车以后,打了辆车来到大旗镇上,找了个小树林隐藏了起来,等待着下一步计划。
“老大,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
“放心吧,大旗镇就这么屁大点地方,谁不认识常金锁呀,我姨弟在嘉和园当保安呢,常金锁的家就在这个小区里,而且他还知道常金锁在小区里养着一个二奶,每周六晚上都要到那个二奶家过夜的。”
“我草,这么牛的吗?把原配和二奶弄到一个小区,这他妈也太有才了吧,我辈楷模呀。”裴大喇叭一脸崇拜的贱笑着。
“听表弟说,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撞见的,要知道他们那些当领导的对于自己的隐私都保护得很好的。”
“大家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天黑了我们就出发。”
曲锋从包里拿出提前买好的面包和水分给大家,一边吃着一边又仔细商量着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八月份的天黑得有点晚,天空阴沉沉的,大片的乌云层层叠叠,从远处压来,笼罩着远山,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