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毒妇!
明王恨不得冲去她院落将她收拾一顿,却碍于自己还需倚仗岳家权势而不得不容忍她对自己后院下手。
她自己无所出便罢了,还要害得他至今没有子嗣。
他气得双手紧握成拳,因怒意过大而止不住发颤,心里不停咒骂毒妇,千防万防还是叫她得手,同时不忘责怪荷姬为什么如此蠢笨,还要相信她。
栖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惊,多打量他几眼,又怎么了?
见他如看仇人般死死盯着三盆花,心下大致有了猜想。
想来是后院起火了。
正打算走到慕少辞身边,明王忽地开口:“云姑娘可否帮忙看下这三盆花中有何异样,可有什么会导致荷姬变成如今这般?”
栖月心中不觉有异,又转头望向慕少辞,看他也未阻止,便道:“王爷稍后。”
她走到三盆花前,蹲下身仔细观察。
片刻后,她却没有发现何处存疑。
花不过是普通的花,对人体无害;盆也是寻常可见,若硬要说出个不同,只能说这盆比普通的花盆稍贵些许。
她不死心,往花盆处挪上两步。
等等!
她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气味。
视线下移定格在盆中的泥土上。
刚浇过水的泥土还散发着它特有的气味,一股微不可察的气味夹杂在其中。
她捧起一个花盆,站起身,将其高高砸落。
明王被栖月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
栖月直接蹲下,探身去土里翻找,让明王将责问的话都封在口中,只不明所以的看她。
很快,栖月在土里翻出一个沾满泥土的布包。
布包比平常的香囊小一些,也无香囊的缀饰。
“这是什么?”明王向栖月伸手想取过去瞧一瞧。
“王爷还是别乱拿,有毒的。”栖月将布包拿远。
明王闻她此言赶忙缩回了手,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姑娘快将它放下。”不知何时慕少辞已走到她身侧,出言催促。
栖月含笑直视他的眼睛,严肃问:“公子离得这般近不怕中毒?”
“有姑娘在,无需忧心。”慕少辞诚恳回答。
栖月霎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公子可真是看得起我。不过奉劝公子还是离远些,这毒与你先前中的可有异曲同工之处。”
明王本不满他二人间如此熟稔的态度,自然的关心,就像二人认识已久,而他在自己的府上像一个外人。
可听了栖月的话,慕少辞和明王皆是面色微变。
明王急声追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栖月肯定的点头,指向一旁剩余两个花盆。
“三盆花,每个花盆中各埋有一个布包,此药遇水生效,浇水时泥土的味道会将它极其轻微的味道完全覆盖,叫人无法察觉。而此花极易缺水,一日需得浇上三五次,长此以往……”
她语声顿住,会造成什么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当真可恨!”明王再也忍不住,对着空气挥了两拳。
慕少辞仔细打量栖月的神情,欲将心中所惑问出口,眼睛瞥见旁侧的明王,便打算回去再问。
明王问慕少辞:“少辞,前次中毒可查清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