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鬼不得不停下攻击,警惕着提防程轩和白衣老者,不知这两人闹的哪出戏,她感觉自己对上程轩有些吃力了,如果再加上这白衣老者,信心没了大半。
天鬼能看出程轩隐藏的修为,却被白衣老者瞒了过去,可见这白衣老者有些门道。
“师父,您这是?”霜馨莲骇然地看着白衣老者,感情在场的人中,她是打酱油的。
“既然是算计,必然会留有破绽。一是你见过江湖剑客中,谁会去抓鬼的?二是你悄无声息来到破庙,我若是江湖剑客,你悄无声息的出现,自然没问题,但你却逃过我的神识,使我不得不提防你。三是我和她斗法时,你应该带着徒弟离开,而你没有。”
程轩已经和霜馨莲保持一定距离,避免突然斗法殃及到她,所在位置正对着天鬼和白衣老者。
“说得很有道理,我输得心服口服,在下天极会知阁阁主余知先,敢问小兄弟师承何门?”白衣老者说完,身上的气息不断增强,隐约要突破到元婴境界。
“你不是余知先,你只是一道分身而已……”程轩不再回答其问话,手中的残元剑气势暴涨,对着白衣老者就是全力一击的“剑没了”。
“你若不想一起死,赶紧出手!”程轩剑气未成形,对着天鬼怒喝道。
天鬼也知此时危机万分,不再留有后手,直接就是一道“龙鬼蛇神”秘法,幻化而出的龙魂,张口便朝白衣老者吞噬而去。
那白衣老者显然在争取时间,怎料被程轩识破,只得强行终止施法,慌忙中激发寒光剑劈向程轩和天鬼。
程轩并不理会白衣老者的攻击,又是一道“剑没了”劈出去,于此同时,白衣老者的剑气打在他身上,将其震到墙角,嘴角溢出一口鲜血。
三人这般以命换命的打法,自然是白衣老者吃了大亏。
此时白衣老者五脏六腑已被程轩的剑气搅得破碎,身体则被天鬼幻化出的龙魂吞噬得仅剩躯体,四肢早已不见踪影,寒水剑则散落到一旁。
“师父!你们别杀我师父。”霜馨莲看着师父的惨状,往昔师父的教导情景一涌而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对了,我还有个徒儿在此。”血肉模糊的白衣老者目露果断之色,咬破舌尖激发精元,“徒弟既然如此爱戴为师,那便再帮为师一个忙……”
一道黑影从白衣老者身体闪出,直奔霜馨莲而去。
天鬼正要出手阻止时,却被程轩挡下,只见被程轩布置在四周的阵旗霞光突起,射向霜馨莲怀里的红色布娃娃,由红色布娃娃发出一道光幕,将那黑烟烧得一干二净。
霜馨莲此时有种无力感,自己视为父亲的师父为何如此?一种深深的疲倦感让她不由的昏厥过去。
“告诉我,你抓她的目的。”程轩此时手中的残元剑并未放下,看向天鬼问道。
“你小小年纪,倒是好生算计,你说出错了,不是抓,她自愿和我在一起的。”天鬼嘿嘿笑道。
“她是玄阴之体,无法修炼仙法,鬼道也不行,你这般做法,只会令她魂飞魄散,连轮回资格都没有。”程轩厉声道,这天鬼怎会不知秦小臻的特殊体质,如不给个说法,必然与她讨个公道。
“你这却是误解我了,一个月前她不知因何缘故投身墉仙城的因化河自尽,我见她体质特殊,便出手救下,她问我,仙凡是否有别,我也无法解答,只得说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鬼回忆着两人当时的情景,“而后她说,那我便取其一,这就有了她让我附身,借我感悟鬼道之事。”
程轩听完那天鬼的解释,上前扶起仍在昏迷中的秦小臻,也不管男女有别,神识进入秦小臻的周身经脉探寻起来,最终在其丹田下方,发现一棵极其微小的树,树干上已形成一些完整的鬼脸!
“喂,别做过分了,我可是她师父。”那天鬼见程轩抱着秦小臻,神识在不断探寻着什么,忍不住打断到。
“暂且信你一回,人各有命,劝你莫对她心生歹意。”程轩放下秦小臻,叹了口气道。
“待她醒来,跟她说我受李公子之托,给她传一句话:心底有座坟,葬着未亡人。”程轩抱起晕倒的霜馨莲,收回墙角的四个阵旗,施展出神遁术离开了,仅剩那天鬼和秦小臻在这荒山破庙里。
那天鬼亦是长长舒了口气,两手一挥,破庙居然缓缓下沉,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山岗上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