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甄嬛和安玲玲一起用早膳。
用过早膳之后,安玲玲望着甄嬛身后的流朱和浣碧,迟疑了一会儿才开道:“陵容承姐姐这等大恩,原不该再有他求的,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甄嬛笑眼弯弯:“你我姐妹之间无需说什么不情有情的。”
“我想从人牙子手里买两个伶俐的丫头带进宫去,还请姐姐帮着张罗张罗。宫女虽好,也保不齐她们背后真正的主子是谁,陵容并无害人之心,只求活命自保。”
甄嬛沉思道:“陵容说的有理,还是从宫外带的人最忠心可靠,只不过买两个丫头罢了,这有何难,待会我便去与母亲说,让管家带几个牙婆子进府,你好好挑挑就是了。”
安玲玲笑道:“那陵容就先谢过姐姐,还万望姐姐替陵容调教她们一段时日,不求能她们和姐姐身边流朱浣碧一样伶俐能干,只要她们能够忠心护住也就是了。”
甄嬛点了点头:“虽说新采买的丫头不服帖,离进宫还有些时日,调教一段时间,也是能伺候人的。”
甄家是个行动派,安玲玲不过早上提了一嘴,午间管家带了好几个牙婆子进府,她们身后跟了十几个女孩子。
其中一个人牙子一脸谄媚道:“知道甄大人府上要选女孩子,这不,把顶顶好的女孩子都带来了,还劳请两位小姐慢慢挑选。”
面前几个女孩子低着头,身上的衣服虽整洁,还是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人牙子笑道:“都是清白人家里手脚麻利的好孩子,要不是因为太贫苦,谁会卖儿卖女的呢。不知两位小姐看上哪一个了?”
甄嬛站在台阶上,嘴角带着微笑,不急不慢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而后有点了点头,“妹妹自己去看看,挑一个合自己眼缘的。”
安玲玲走下台阶,见这十几个女孩子生的齐全,想必是牙行带来之前便精心挑选过。
安玲玲又让她们伸出手来让我瞧瞧,手上有污泥,指甲缝里有黑泥的不要——自己都不修边幅,又如何能在皇宫中生存下去呢。
如此筛选了几个后,安玲玲又问了几个问题——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在哪?家里还有几口人?
这般一询问,有三个女孩子回答过程中口齿伶俐不结巴,眼神也不四下乱瞟——从这三个女孩子当中选两个即可。
而根据人牙子的介绍,这三个女孩子中有两个是一母所生的双生姐妹,亲娘生产的时候因为胎位不正难产离世,亲爹又娶了后娘,后娘又在生了两个弟弟之后便对姐妹两个非打即骂——姐妹两个直接跑了。
安玲玲点了点头:“我就要她们两个了,花开并蒂也是好兆头。”
“哎呦,那这可正是这两个丫头的福气了!阿花阿芳,还不出来给小姐磕头!”一下子就卖了两个,人牙子喜笑颜开。
安玲玲连忙姐妹两个起来,又与人牙子结清银两,收好卖身契一应,人牙子才笑眯眯三步两回头的带着其他女孩子离开了。
姐妹两个洗漱好后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又给安玲玲磕头:“奴婢阿花奴婢阿芳见过小姐。”
“都起来吧,此番跟了我便是要一起进宫做我的贴身丫鬟的,从此荣辱与共,你们可愿意?”
“阿花愿意。”
“阿芳也愿意。”
“你们既愿意跟着我去宫里,可不能再叫阿花和阿芳了。”安玲玲微微沉吟,“反正阿花和阿芳也只是你们的小名儿,从今往后你二人做就叫定心和静心吧。”
“是,奴婢多谢小姐赐名。”
“定心”和“静心”既是阿花和阿芳的新名字,也是安玲玲在提醒自己要戒骄戒躁,不可莽撞行事。
定心和静心被甄家的管家带下去学规矩了,甄嬛和安玲玲则一起开始做针线活打发时光——于安玲玲而言,除了打发时光之外,她还要把这些绣品拿到甄家外头去卖掉,野好换些碎银子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