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大骂:“操他妈的,这他娘的真是蜘蛛孙子的老窝啊!”
翻滚中束缚我的力量越来越大,紧接着我的后背像是被什么给吸附住了,我的头顶在了蜘蛛的脸上,它满脸的绒毛在我脖子上刮来刮去,其间还有湿漉漉的触角在我后脖子上蹭来蹭去。
我立马想起奶奶家窗前那个蜘蛛网,上面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蜘蛛,做茧前先用毒液麻痹苍蝇。
我吓地大喊起来:“甲子腿,他娘的救人啊!”之后一通乱喊,四肢乱舞,其间就在脑子里胡乱懊悔,要是跟鬼九爷他们在一起就安全了,做人不够义气真是要遭报应啊。
喊了半天,仍然不见有人搭救,手电也不知道甩哪去了,漆黑一片。忽然一束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我立即眯起了眼,就听有人说道:“这孙子真孬种!踹三子那时候哪去了。”
是张三臂。
我被他一激,赶紧去掰怀里的毛腿,竟然掰开了。我赶紧爬起来,回头一看,这蜘蛛脑袋上贯穿着一支箭,我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刀疤脸。
我靠不对啊,他死了啊,可是来的这波人还真就他使把奇葩的弓箭,绝对是癖好。我赶紧抢过张三臂手里的手电,向箭的尾翼方向照去,霎时,我的眼睛差点从眼眶里掉在地上,真是他。
只见甲子腿还有刀疤脸站在一个雕像下鄙视地看着我,他们身后还有一个扎起了头发的女人,是阿秀,此时正在看着我邪笑。
刀疤脸怎么没死!我亲眼看见他明明死了呀,那他活着,李三子是不是也活着?我赶紧拿手电向四周乱照,希冀能寻得李三子的身影,终究事与愿违,我还是没有看到李三子。这让我对致幻飞虫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张三臂白了我一眼说道:“魔怔了吧你。”脚尖一勾,将我先前掉落在地上的手电抓在手里,说着,赶紧搀扶张四鬼往里撤退,刀疤脸拉弓搭箭狙射盗洞外面的蜘蛛。
阿秀也赶紧过来招手引导,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撤到皇宫地下墓陵,暂且躲避。”
甲子腿边跑边问阿秀:“阿秀,这元古都的面积到底有多大?”
阿秀头也不回地说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和北京故宫差不多。”
我心说也对,边跑边想,陵墓建筑一般都是现实的缩小版,假如都将地下陵墓修建的跟地面上一样大,那岂不是容易发生塌陷,古代陵墓能工巧匠的建筑学往往要比地面上的建筑精深得多。
我们手中各持手电,几束光还不能呈现元古都的全貌,但是一股来自几千年前的蒙古之风扑面而来,线条粗狂的牛马狼羊在椭圆形的云雾间缭绕,呈现在墙壁上,虽然有些剥落,但是仍然显得栩栩如生。
一路过去有泥巴做的帐篷模型,街巷间隙狭窄深邃,中间都站立着肥大的石像士兵,愈向内房屋的样式愈发变得精致,层次也逐渐拉高,街巷的间隙也逐渐变得宽绰起来,木架里站着一匹匹栩栩如生的战马,全部都是白色的,乍一看去,像一条条雪道。
街道很平坦,用大块的青石板铺麓而成,即使这样,我们也跑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张三臂张四鬼兄弟及鬼九爷,还有刀疤脸消失在了后头,估计是张四鬼的伤势延误了。
阿秀没有理会,带领我们继续向一座小山丘赶去,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座模糊的石像,我不由得在心里嘀咕,难道元代的士兵都这么胖吗?个个都像肥龙一样?是虚胖还是强壮?
到了跟前我才知道,我们这一路跑贯穿了整个元古都,现在到头了,而且也没有北城墙,到这里洞壁收边成一个三角之势,这座只有上半身的雕像多高我无法估量,约有三十米左右,宽二十几米。
这座雕像虽然工法拙略,肥胖模糊,但是细细一看,居然神形兼备。我立刻后退,想更全面立体的观察这座石像,我将手电向上扫射,居然发现这雕像的头部有一对牛角,而且嘴巴是张开的,眼睛很圆。
我正看得出神,想继续在脑海中模拟出这雕像的样子,突然几束光也照上了这座雕像,是刀疤脸领着鬼九爷他们赶上来了。
张四鬼气喘吁吁地惊呼:“三哥,九爷,老天啊,这是……传说中的‘喇嘛石胎’!”
喇嘛石胎?这是什么,张四鬼不愧活宝典这个称号,好像没有什么他不知道似的。石胎我倒是听起肥龙说过,但是名字不叫喇嘛石胎,而叫“昆仑石胎”。其实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总觉得有些神话色彩,说是宝穴之气,吸收天地灵气而凝结成的石胎,据传言,这种石胎不遭到破坏,必会生育出活物!我总觉得这是扯淡。
我不禁反问道:“不是应该叫昆仑石胎吗?”
张四鬼说道:“啥子,昆仑石胎是盗墓贼的下流话,这喇嘛石胎是我们盗墓派的说法,喇嘛是长生神,我们信奉的主神,要论起喇嘛,那是盘古的祖先。喇嘛之所以长生,就是因为吃了这种宝穴里的仙胎,所以这种石胎就叫喇嘛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