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河北冀州。
四月,袁绍大军进驻巨鹿,听闻巨鹿大才田丰之名,便备下重礼,以谦卑的姿态邀请田丰出山相助,田丰感于袁绍的盛情,出山相助,袁绍辟其为别驾。
田丰献计,以袁绍麾下麴义为中军,颜良为左军,丑为右军,三路出兵,韩馥麾下仅有一将潘凤,潘凤虽勇,但是寡不敌众,只有节节败退。
袁绍的大军先后攻占了中山国,常山国,巨鹿郡,赵郡,清河国,不过月余覆盖大半冀州之地,韩馥仅凭着魏郡苦苦支撑。
五月,田丰游说之下,韩馥别驾从事沮授投于袁绍,并且带走了刺史府的大半官吏,魏郡北部所有县城失守。
六月初,潘凤屯兵邯郸,为冀州治邺城坚守最后一道门户,六月中旬,袁绍亲临邯郸,麾下麴义、颜良、丑这等大将皆然兵临邯郸。
袁绍亲自说降潘凤,不过潘凤怒然而拒,死守邯郸,六月下旬,邯郸城破,潘凤在颜良和丑的夹攻之下,身受重伤,依旧率领了百余亲兵突出了重围,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七月,韩馥投降,把冀州拱手相让,袁绍大军入邺城。
黄昏,残阳如血,邺城,一座庄严雄伟的大院,这座大院已经被一队队的军士重重包围了,大堂之上,韩馥一袭州牧的官袍,腰佩长剑,安然的跪坐在上位。
一道雄伟的身影,器宇轩昂,一身闪亮的铠甲,腰佩长剑,踏着响亮的步伐,孤身一人,大步的走了进来。
“袁本初,你来了!”韩馥抬起头,凝视着来人,没有丝毫的惊异,嘴角一抹冷笑。
“韩州牧,你本是我袁氏门生,若是当初愿意乖巧的把冀州让出来,吾必然会厚待你,何必落之如斯局面呢?”
袁绍冷眼的看着韩馥,因为韩馥的强烈抵抗,一个无双上将潘凤让他在夺取冀州的时损失了不少的兵力,以至于老巢渤海郡都让幽州的公孙瓒夺取了。
对于韩馥,他心中有一股怒气。
“馥出身袁家,若非当年次阳公的栽培和教导,亦然不会馥有今日,馥自认为并非着乱世之雄,本就有意将冀州相让于你,可惜你在关东联盟的时候,心太急了,一心想要毒杀吾之弟无双,除去吾之臂膀,让吾心寒之极,唯有举兵相挡。”
韩馥目光凝视着袁绍,平静的说道,声音之中有一丝淡淡的讥讽。
次阳公就是袁隗,袁绍的叔父,位列大汉司徒,三公之位,韩馥就是他的学生,也是袁隗的大力运作之下才能坐上冀州牧的位置。
韩馥自认为自己一直是忠心于袁家的,可是在酸枣的关东联盟之中,潘凤的遭难让他对袁家心寒了。
“嗯?”
袁绍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缩,当年他想除去潘凤的事情做的很缜密,其实就是希望韩馥无依无靠,最后把冀州拱手相让,可是孙权的出手,把潘凤救了回来,顿时让他的计划破产了。
他倒是没有想到成就了反效果,让韩馥从原来的决定改变,不惜出兵拼死抵抗他。
他最没有想到的就是韩馥本来就有心要把冀州拱手相让,这让他有些后悔当初的出手了。
“如今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乱世之中,胜者为王,冀州到头来还是我袁本初的,潘凤呢?”袁绍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于潘凤这员超级猛将他还是心存幻想的:“汝若把潘凤出来,让他死命的效忠于绍,绍念在你对我袁家的公功劳,让你安度晚年。”
“呵呵……你还真是痴心妄想,当年联盟军散的时候,某就不该心软,就该听无双的,将你斩杀,而不是让你安然返回渤海。”
韩馥叹了一声,讥讽的笑了几声,心中却微微有些后悔的道。
在关东联盟散去了时候,韩馥先一步返回冀州,麾下兵精粮足,潘凤曾经提议,半路截杀袁绍,绝对不能让袁绍返回渤海。
不过他觉得自己始终是袁家的门生,对袁绍出手,有违道义,所以就心软了,没有接受潘凤的提议。
“你……”袁绍眯着眼,手握剑柄,一抹杀气凝聚眸子。
哧!
韩馥站了起来,拔出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平静的声音冷漠的道:“只要馥一天还在冀州,你袁本初就是吃不下睡不着,你会放过馥吗?此事就不用尔操心了。”
话音一落,韩馥干净利落的抹了脖子,鲜血溢出,高大的人影直勾勾的倒下在案桌之上。
袁绍神色有些默然,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韩馥会这么的决绝。
“大人!”一个士卒走进来,拱手汇报,道:“韩家大院都已经搜索了,已无一人,韩馥之妻妾既然上吊在后院,其独子下落不明。”
“有没有潘凤的踪迹?”袁绍心中一动,问道。潘凤是一员超级猛将,太危险了,若不能为之所用,必然杀无赦。
“没有!”
“再找,传令下去,立刻封锁整个邺城,务必把潘无双和韩馥的儿子给找出来!”袁绍双眸划过一抹冷芒,大声的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