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不大,装饰简洁到甚至有点简陋。
空空荡荡的房屋之内别无他物,唯有一桌一椅一香炉。
张旭见状,便叫道童闭了大门,端来香茗糕点,摆在二人中间,相互简单引荐了一下彼此。
莫问这才知道,原来眼前宋彻便是那三位被天机楼从陆桥城临时派驻到此地的元婴长老之一,宋彻。
宋彻那张冰冷的脸在寥寥白烟中若隐若现。
他眼皮耷拉,端起茶杯,低着头,抿了一口茶水,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
“你师父,他近况如何?”
“回禀宋真人,李长老身体尚可。”
“但他曾经与晚辈提过一嘴,说他早年遭了一场变故,寿元短夭,如今只有数十载好活。”
宋彻闻言,端茶的手几不可闻的一抖。
若不是莫问一直盯着他,绝对发现不了。
莫问敏锐的感觉到李昌所言之事与宋彻脱不了干系。
他思忖了一下,问道:
“宋真人既与李长老是故交,又是丹道宗师,能否.....”
他的话还未说完,宋彻便一摆手,冷声不悦打断了他的话:
“治不了!若能治,还需你这晚辈在此多言?”
莫问闻言心里一凛:此人果真知道内情。
他又小心翼翼的又追问了一句:
“晚辈刚刚闻言宋真人说欠一条命?前辈与尊师之间还有这样一段生死交情?”
宋彻闻言,眼神骤变!
他的冷眸毫不客气的剜向了莫问,眼底爆出一缕寒芒,吓得倒茶的张旭都吓了一跳。
“李昌既然没和你说,那你便不需知道!”
冷冽的话语如同寒冰,莫问见状,心中暗地吃惊。
此人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人,眼里又揉不得沙子。
自己若在贸然试探,惹他不悦,似这等之人,便是翻手杀了他也有可能!
想到这里,莫问当即转了话头,试图用宋彻和李昌之间的交情将已经降至冰点的气氛拉回来:
“前些日子李长老刚从天澜山回去,他老人家若是知道前辈在此,定然会欣然前来拜访。”
这句话果然奏效。
宋彻闻言,左手撑着额头,似乎疲倦至极的叹了口气:
“老夫刚来他便走了,时也,命也,算了!”
他放下茶杯,看着莫问,不苟言笑道:
“别关心你师父的事了,你身上的伤势若不能根除,到时候你要走在李昌前面!”
接二连三被陈丹玉与眼前宋彻判下死刑,纵然莫问强装镇定,但手心里的汗早已湿泥成一片。
他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没说话,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宋彻继续讲。
“你经脉落到如今这副破落光景,除了之前练功受过损伤未愈之外,主要还是因为的修炼的功法太过于霸道雄浑,而你的经脉又过于孱弱,根本无法负担,久而久之,迁延至此。”
“纵使你以普华正脉丹治好了伤势,经脉不变,往后依旧逃脱不了经脉断绝的下场!”
“若想彻底解决你经脉的祸患,让你的功法更上一层楼,须得连服三枚普华正脉丹,坚韧经脉、宽阔气道,方可一劳永逸!”
不愧是高人,不仅指出了莫问经脉出现问题的根本原因,还给出了根治的法子。
只是,这法子未免过于离谱。
那价值连城的普华正脉丹他现在一颗都没有,何况三枚?就在莫问蹙眉发愁之际,宋彻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黑盒交给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