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王朴并未向赵钰解释什么是“天时”，反而笑吟吟问道：
“不知小侯爷如何看辅国大将军？”
黄景明，先帝最信赖的臣子。在先帝临终之际，升黄景明为辅国大将军，授予其托孤重任，以辅佐幼子，也就是当今陛下赵恒。
及至今日，朝中大权已掌握在这位辅国大将军手中已有六年之久。这六年以来，朝野上下，对这一位不吝赞美之言。
“黄景明其人，用四个字可以概括，大奸似忠。”
赵钰沉吟良久，最终说出父亲赵钦对黄景明的评价。
“大奸似忠，小侯爷可谓一语中的！”
王朴眼睛一亮，对于赵钰的评价再上一层楼。
“经过这六年，大将军已将朝野上下掌握大半，再加上其手握重兵，心生异志也在意料之中。宣德太后虽也极力削弱大将军在朝堂的势力，但她毕竟久居深宫，对于前朝影响力有限。
“念在你在本宫面前伺候多年的份上，就不罚你了。让泰和府那边找个机会把该干的给补上，还有，千万别暴露身份。”
神京，慈宁宫。
赵钰灵光一闪，急声问道：
“太后，陛下，陛下他在玄武湖游玩时，不慎失足落水……”
时光流转，转眼间，距离安国侯的葬礼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
“这莫不是先生让小子储才养望的缘由所在？”
尚未及冠，说明年龄小，容易控制；有声望，那么在即位时能够最大限度的减轻朝野上下的反对声音；最重要的，还是武宗一脉，并非如今的仁宗一脉。
“陛下在西苑玄武湖乘舟游玩，不慎失足落水，待到救起时，已是水呛入肺，再加上惶恐惊悸，回宫后便得了肺疾，自此卧床不起。御医几经开方，都没有丝毫见效，反而病症愈发沉重。这来回折腾了小半个月，终于……”
那一夜，据宫中的小道消息，负责伺候陛下的宫女太监被杖毙一大半还多。
“左右不过引刀成一快罢了。”赵钰洒脱一笑。
作为赵家宗室，赵钰这一脉在神京还是有些许关系和眼线的。
就在这时，一名脸上满是惶急之色宫女一路小跑跑进慈宁宫，刚进宫，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宣德太后面前。
“老奴御下不严，请太后恕罪！”
“喏。”
“若黄景明擅自行废立之事，此乃大楚之浩劫，为何先生却说是小子之‘天时’？”
“太后放心，老奴这就去告诉那群不成器的家伙！”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监手持拂尘，碎步走到宣德太后身旁，低声道。
王朴哈哈一笑，道：
“小侯爷，大楚历经七世，人心尽附，哪怕辅国大将军再自信，也不敢行篡位之举，只敢行废立之事。如此一来，新帝必从宗室中选择。宣德太后谋害宗室，几乎使得一众宗室十不存一。小侯爷尚未及冠，又有老侯爷声望加身，那黄景明怎不会选小侯爷为新帝？”
一旁的王琳见太后发怒，急忙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板，不敢抬起半分。
话未说完，柳眉倒竖的宣德太后已从座椅上猛然站起身来，盯着那宫女喝问道。
说着，赵钰用手狠狠搓了搓脸，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而这，对于小侯爷而言，却是天时所在！”
宣德太后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够了！”
…………
“拿来给哀家瞧瞧。”
见赵钰呆在了原地，王朴心中疑惑间，低声唤道。一旁的张绣也好奇的望着赵钰。
“侯爷，在下曾听闻，皇族一脉有秘传武学，哪怕是学有小成，也不至于……陛下因溺水而驾崩，这，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原因无他，只因武宗一脉实在是被打压得太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