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不禁有些疑惑,也感叹自己的见识浅薄。
少年似乎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便摆了摆手说:“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啊!我就交下你这个朋友了。”
说着,少年站起身看着许尘说:“我还有事,等以后再来找你。”
“你还去摆摊?”
许尘呢喃了一句。
“摆个屁呀摆!”
少年似乎和许尘是多年老友一般,完全没有人与人之间的礼节和刻意的尊重,“我是去给你办那事情去。”
转身的一瞬间,少年还不忘提醒道:“你可得说话算数!”
许尘随意的答应一声,心说这有什么难得,夸奖对方两句就能进兑山宗,这明显是个捡便宜的买卖呀。
然而,他可曾知道,世间还有一个词叫做纠缠不清,还有个词叫做难以摆脱。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许尘满脸的疑惑,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突然,许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高声道:“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楚阳!”
少年头都没回。
幸好此时一楼大厅没人,要不然非得以为他们俩是神经病呢,都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竟然聊了这么长的时间。
透过窗口,许尘看见那名少年少年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华贵至极,甚至比那天白须老头的马车还要精致,车厢的背面还隐隐约约的画着一条金龙。
“这是?”
许尘自然是不认识马车的来历,但是街上的有些行人却是不停的冲着马车指指点点,谈论着什么,表情中更是充满了惊讶、欣羡和敬畏,大概是来头不小吧。
人群之中更是有一些举止异常的人,随着马车的离开,瞬间不见踪影,虽然他们和普通百姓的衣着没什么不同,但还举手投足之间却带着某种一致的神秘。
……
深夜,兑山宗。
沐云峰峰顶的某个房间。
一位老者静静的坐在方桌侧面的木椅之上,苍老的脸上却是挂满了为难之色。
方桌另一侧的木椅之上,则是坐着一个中年人,悠闲的品着兑山宗独有的清茶,偶尔会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摸一下脸颊上刀疤。
“万虚大师!都快一炷香了,您……”
叫做万虚的老者尴尬的咳了一声,轻声道:“此事着实让老朽为难啊!”
刀疤脸倒是申请自若,转头看了万虚一眼,笑道:“若不是如此为难,我又何必亲自找到您呢?”
“哈哈!”
万虚干笑了两声,面容却是极其不自然,他缓缓的捋着胡须说:“不瞒你说,下午的时候也有一人来找过老朽,为的是同样的事情,也是同样的人。虽然我不方便和你透漏对方的来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同样来头不小,或者说来头很大。我和师兄他说过了,师兄也没做出明确的回答,所以……”
“哦?”
刀疤脸的笑容骤然敛去,“那您的意思是……”
万虚略带深意的说:“先不说现在还不是招收弟子的时间,就算是,我可是还没见过这个叫做许尘的孩子,即便见到了,按照宗门的规矩,也要进行‘探灵’大典才行啊,所以……”
看那表情和欲言又止的言语,明显是不肯答应刀疤脸的请求,只是因为对方来历不同寻常,所以不好撕破脸面直言相告。
“哼!”
刀疤脸冷哼一声,悠悠道:“万虚大师!我这次来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刚才已经介绍过自己了,我是一名军人,上级交待的任务,我必须完成。顺便告诉大师一声,在谢某的生涯中,还未曾让上级失望过。”
万虚听完,身子不免一震,知道对方是在威胁,便冷声道:“那我就是不答应呢?”
“哈哈!大师,我想您该知道拒绝安家请求的后果。”刀疤脸声音平静,面色如常,但是怎么听都不像是客气的言语。
万虚也是冷冷一笑,转头看着刀疤脸道:“安大帅自然是勇武至极,安家更是帝国除了皇室最大的家族,但是,我兑山宗也不是厨房里的坛坛罐罐,认你们摆布!”听那愤怒的声音,明显是要撕破脸的节奏。
刀疤脸也不生气,缓缓的站起身,躬身一礼道:“安家对兑山宗自然是不敢无理,但是我现在是在和您对话,所以……还请您考虑几日再做答复吧!”
“告辞!”
刀疤脸冷冷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留下了那个略显无措的老者,微微颤抖的胡须预示着,他已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