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让开!”
一个捕头带着一队捕快推开围观群众来到了店门口。
捕头左右张望,“这怎么回事?是谁报的案啊?”
“大人,是我!”一个打着白幡的男子从地上站起来说道,“这家黑店卖发霉的米吃死了我父亲!”
“嗯?有这事儿?”
“大人,您别听他瞎说,小店都是诚信经营,不可能会卖发霉的米啊!”
“这你说了不算,都给我带回去!”
“是!”
“还有这几个,也一并带回去!”
正在哭丧的三个人闻言一愣,打着白幡的男子说道:“大人,怎么还有我们的事啊?我们是苦主啊!”
“苦主也得带回去,事情还没调查清呢!更何况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诬告啊!”
“带走!”
“慢着!”
周围正在指指点点的人突然一齐回头往后看,只见柴揆伸了个懒腰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要带就带我走吧,他就是个掌柜的。”
“小公爷!”
“你是何人?”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捕头握着刀上下打量柴揆。
“哟呵!有意思啊!还有上赶着进衙门的。”
“好,把他给我带走!”
两个捕快正要上去按住他,只听他说了一句,“慢!我乃朝廷命官,自己会走!”
“只不过,你们怎么就知道里面有死人?万一是这货信口雌黄呢?”
说的倒也对,捕头大吼一声:“开棺!”
“大人不可啊!家父已死都不能落个安生嘛!”
“哪儿他娘的那么多废话!给老子开棺!”
柴揆见状一乐,这捕头也是个“性情中人”!
找来锤子和撬棍,几个捕快“哐哐”两下子就给棺椁掀了盖。
紧接着又依样画葫芦打开了棺材板。
你别说,这里面还真躺了个人!
这下群众可不干了,一时间群情激愤。
死者为大,这是儒家思想刻印在民族魂里的印记。
叨扰死者,那可是犯下大罪过了。
“造孽啊!”
“狗官!都是狗官!”
“我~滴~爹~啊~!”
那捕头没有理外面的喧嚣,而是毫不忌讳的把手放在那人的鼻孔和脖子上依次摸了摸。
“确实是死了。”
娘的,谁这么丧心病狂?这是做戏做全套啊!
这年头的商业竞争都这么狂野的吗?
“黑店!黑店!”
不知道是谁冲上来,一棍子打下了牌匾,后面的群众更是蜂拥而上,誓要找柴揆讨个说法。
那捕头本就长得凶神恶煞,如今愤怒之后更是变得神鬼莫近。
“老子可还在这儿呢,我看谁敢撒野!你们几个,带上他们,走!”
一行人没走几步远,那当儿子的人抽泣着背过劲儿去,“嘎”一声也倒在了地上。
“不好啦,又死人了!”
“杀人啦!”
“哥哎,你怎么了!哥哎,你说句话啊!”
“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