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灵药之后,云朝槿没有立即着急离开,当然不是因为她不想离开,而是这门派里有规定,若非是初次下山历练或是接到任务,门派里的弟子都是不准下山的,云朝槿觉得颇为奇怪,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规定是谁定下的,定这个莫名其妙的规定有什么用处。
不过好在云朝槿事先早有准备,她在临走前就告诉了东方既白让他来找她,现在云朝槿已经回到门派里好几天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东方既白就能到达这里了,然后她就可以把灵药给他,这一段剧情也就走完了。至于东方既白服下灵药后每月的痛苦,云朝槿表示她也没办法,除非去找商颀,讲不定还有一丝机会呢。
回到门派里的几天里,云朝槿就刚回来的时候见过了自家师父,这几天云朝槿连自家师父的影子都没看见,问过其他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家师父去哪里了,云朝槿不由得猜测,难不成自家师父真的去外面找维持容貌的灵药了?
找不到自家师父,云朝槿也丝毫不着急,没事的,反正云朝槿算是摸透了自家师父的性子,每隔个一段时间他就要消失一段日子,等过一段日子师父他老人家自然会回来的。而且师父他那么大人了,又不会莫名其妙的就丢了,他武功高强,云朝槿也不担心他会死在外面,修道界的大门派里有一种魂牌,上面留有门派里大多数重要核心人物的气息,若是哪个人不小心陨落了,属于那个人的魂牌是会碎裂的。居炎大师就有一块魂牌放在门派里,若是那块魂牌碎裂了,那门派里岂不是会大乱?
只是云朝槿不知道,此时居炎大师并没有离开门派里,而是躲在了他自己的私人基地里,门派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地方。
“你这次玩大了。”声音淡然,却暗含磅礡的怒气,“你若是再不离开这里,你的魂体是会损伤的,而且再多的天材地宝都可能挽救不了你。”
昏暗的空间里,只有周围墙壁透进来的几束光,居炎大师坐在一面墙边,对于这个空间里突然响起来的声音不露丝毫恐惧,他只是笑笑:“我知道。只是放心不下,你也不用再担心了,过些日子我就离开。”
“也罢,随你。”仍旧是只闻声音不见人,只是这次的话语透露出一股无奈的情绪。
居炎大师脸上的笑意越真挚,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不再说话。见次,那个声音也没有再响起。
次日一大早的,就有弟子来找云朝槿,说是有任务点名需要她去做。云朝槿心中了然,迅赶了过去,果然是东方既白来找她。
一见面,东方既白就调侃她:“几日不见,阿槿这是又好看不少啊,难道这山里格外养人不成?”
听此,云朝槿挑眉,反过去调侃他:“山里养不养人你住一段日子不就知道了,不过我猜啊也就我住的这个山养人,至于你以前住的那个山,啧啧,那可不好说。”
东方既白神色一僵:“阿槿这是何意?”
“我觉得那山要是养人的话,那你也不会如此蠢笨了,都近千岁了,脑子还是这么不知长进。”云朝槿毫不留情的刺他。
东方既白:“……”我忍!看在我今天是有求于这家伙的份上,我忍!挤出一抹笑容,东方既白看向云朝槿:“说好的给我的药呢?”
说到正事上,云朝槿也没有再揪着他不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大半瓶的棕色药丸,把瓶子递给东方既白:“这不是消灵散的真正解药,只是可以帮你压制它不让它爆。”
接过瓶子,东方既白顿了顿,看向云朝槿:“我说,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说着,东方既白觉得这可能性越来越大,“那可糟了,这药我是不是不能要了?要是你用这个恩情让我做你男朋友可怎么办?”只是东方既白的动作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东方既白迅的把瓶子放进口袋里,一脸警惕的盯着云朝槿,像是怕她一生气就要抢走那瓶药。
听着这话,云朝槿眉心跳了跳,按捺住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你高估你自个儿了。”
“嗯?”
“就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把你的心好好放进肚子里吧。”说完,云朝槿完全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离开了。
东方既白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不甘心的追上云朝槿,缠着她:“什么叫我这样的?我是哪样的?”
云朝槿白了他一眼:“明明智商低的无下线,偏偏自个儿还不知道,长得也就普通还整天说自己颜值高,浑身从内到外就没有哪点值得我看好的。”
“谁说没有的!我就不信了,你再想想,我肯定有优点的。”
“呵呵,好吧,你确实有一点值得我欣赏的。”
“哪点?”东方既白看向云朝槿,不得不说,他现在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在她眼中的样子了,特别是想知道自己哪点会让她欣赏。
“脸皮厚的天下无敌。”云朝槿也回视东方既白,无比诚恳的说道。
东方既白:“……呵呵。”笑了两声,东方既白再不看云朝槿,大步率先离开了。走了几步后,东方既白又回头看向云朝槿:“云朝槿,本王郑重的告诉你,本王要和你这种没有眼光的人绝交!哼哼。”
“呦,我好怕啊。”云朝槿挑衅的回了一句。
“你等着!”东方既白瞪了一眼云朝槿,转头离开了。
云朝槿轻笑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云朝槿也知道这次东方既白问她这个问题绝对不是突然想起来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都怪她平时太急功近利了,东方既白应该是现了什么,想试探她一下,毕竟,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认识不久的人那么好呢?
只是经过刚才那一个试探,东方既白应该打消些许疑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