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联系?那种东西?”一旁的孙朗疑惑道。
张佳伟点点头,在沙发上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继续讲述道:
“我第一次去雪村获得录像之后,潜意识中就有一种感觉,这件事跟我在核岛市的遭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我带着录像连夜回到了组织,在组织的调查研究之后,一致认为录像内容真实可靠,而那个诡异建筑群里的东西,拥有着无可比拟的研究价值。
所以组织当机立断,增派人手,跟着我前往录像中的雪村山洞进行研究……”
“这些我都知道,你能直接讲重点吗?”孙朗不耐烦道。
“哦?你都知道……是不是靠着你那个神秘的阴阳术?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见孙朗面色不悦,张佳伟急忙改变了话题: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完成了你父亲没有完成的研究。我们成功屏蔽掉了那烦人的嗡鸣声,在那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建筑走廊中行走。
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找到梁国栋等人的尸体。也许是因为没有了嗡鸣声的干扰,我们很快突破了那无尽的黑暗,从走廊中走了出来。
而在我们眼前的,怎么说呢,相比外面巧夺天工的建筑,简直就是简陋的原始人建筑。残破的石室中摆着十个水晶一样物质的巨大透明石馆。
不过,在我们直视石棺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走在最前面的队员突然摘掉了防毒面具,冲着石馆发出一阵咯咯咯咯咯的冷笑。
然后转向我们,此时她的脸仿佛融化了一般恐怖地挤在一起,那张颤抖的嘴不断涌出黄褐色的液体。
就在所有人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时,那个队员以一种超出常人的速度跑到了扛着屏蔽仪的通信员面前,那个可怜的通信员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突然出现的队员活活撕碎。
而他扛着的屏蔽仪也在队员疯狂的怪力攻击下失去作用。
嗡鸣声再次袭来,我突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了防毒面具里。
不过还好,除了吐血之外,我没有出现其他症状。
然而我的队友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有几个仿佛丢了魂一般垂下肩膀开始漫无边际的行走。
而剩下的几个和疯了一样大吼,开始再石室中来回狂奔。不过奇怪的是,无论怎样行走活着狂奔,他们都与那十具石馆保持着一定距离。
在尝试叫醒他们无果之后,我强忍着嗡鸣声带来的头痛靠近了一具石馆。
只见石馆里放着一坨暗红色的,像是由无数血管组沉的椭圆形物体。
那个物体除了浑身的血管状触须,再无其他任何器官。我一度怀疑他只是一种糅合而成的标本。
不过在无意间触摸到石馆之后,我感觉到了石馆里生物磅礴的生命力,不不不……应该说是磅礴的意念。
我像被电击了一般不断从鼻子和耳朵里流出温热的液体。
稍稍定神,我便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也要把这个东西带出去,哪怕只有一个。
我强忍着嗡鸣声,和石馆里源源不断传出的意念力,使用各种物品企图打开石馆取出里面将近两人高的东西。
哈哈……当时的我一定是被冲昏了脑袋,不想着就自己一人,怎么把这么大的东西带出去。
但说来也巧,此时我没注意到,那个被我们用闪光弹逼退的黑色物质不知何时已经破坏了大门,穿过走廊侵蚀了进来。
但比起我和那些已经失了魂一样的队员,那种黑色物质好像对石馆更感兴趣。
它们簇拥在一起,飞快地向石馆用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嗡鸣声停止了。除了先前摘掉防毒面具的队员和通信员,其他队员都恢复了正常。
他们先是一愣,然后纷纷摘下防毒面具大口呕吐起来。
但从大批黑色物质进入石室之后,摘掉防毒面具好像也不会产生异常。
我也摘下防毒面具,一边擦拭脸上的血液,一边对着队员吼,让他们了命,也要把一个石馆里的生物带出去。
有几个明显被这诡异的一切吓得胆裂,无视我的话从走廊入口逃离了。剩下的人虽然也很恐惧,但因为或多或少在组织里受过训练,稍加迟疑便从背包里取出工具,开始策划如何带走那个东西。
将近四米高的石馆在当前环境下带走显然不可能,特别是这些黑色的物质,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它们,才导致没有优先攻击机我们,但谁知道过一会它们会不会再次对我们产生兴趣。
而那恼人的嗡鸣声不知何时还会响起。这其中任何一项发生,别说带走东西了,我们都可能全部留在这间石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