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净妃在一片骂声中被降职减薪,新任住持本着尽快了事的心思将拿回来的粮油如数奉还,还倒贴了一千贯钱。
任她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被她们打家劫舍的那家店竟是赵祯自己开的。
既失了面子又失了里子,现在连门都不能出,众人只能找一个宣泄口,于是她们看上了之前的郭皇后、郭净妃,现在的郭才人。
毕竟人通常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即便是因为傻。
郭才人被赐名清悟,静思己过,正给了这些道姑机会。
“清悟,以后你就在这后院刷马桶吧。”
“不错,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何况这也算是一种修行!”
“你们!你们……”
郭才人恨恨地看着她们,眼中却是无可奈何。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可是一条至理名言。
这些道姑见她失势如此,内心里已经笃定了她不会东山再起,那也没有必要对她多客气了。
至于以后怎样,那都是后话了。
处理了郭净妃,赵祯便想起了柴揆,算计到他头上了再不有所表示以后还怎么混?
碰巧最近朝中无事,他便约了柴揆在无极观见面。
“冲儿,我想死你了!”
柴揆一进门就弄得赵祯满头黑线,赵志冲则是羞地挂上了腮红。
“六哥还在呢,别瞎说……”
“诶嘿,大舅哥,好久不见啊!”
赵祯正要支开赵志冲跟柴揆好好聊聊的时候,只见对方把一进门就拿在手里的“大木槌”放在了面前。
“冲儿,我今天来给你弹个曲儿!”
“真的吗?你还会这个?”
“当然!你看见了吗?”柴揆拍了拍那“大木槌”说道,“这个叫六弦琴!”
“六弦琴?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嘿嘿。”柴揆伸出右手挠了挠后脑勺,“这个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柴揆有些脸红,毕竟吉他这东西可不是他老人家发明的。
“你怎么净是琢磨这些下九流的东西。”赵祯眉头一皱说道。
毕竟奇技淫巧放在北宋确实算不入流的东西。
“六哥……”
“唉,大舅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没这些东西哪有你们这些人附庸风雅呢?”
“高山流水觅知音,首先得有琴吧?”
“你这个琴好奇怪啊。”赵志冲凑近了问道,“这个琴弦好像不是线做的吧!”
“哈哈,聪明!这是羊肠!”
“羊肠?”
赵祯和赵志冲闻言皆是一愣,随即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么能用那玩意做琴弦?
不仅做了,还要用手摸?
养尊处优的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一个高雅的活动要跟这种血次呼啦的东西扯上关系呢?
不理解。
看着二人嫌弃的眼神,柴揆赶忙说道:“拜托,你们不要这种眼神好嘛,我这都是洗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