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试试看?”落凡正想驱使间的缎带去绑尚付来背她,却见冯道转身朝她走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蹲下身,冷冷地道:“上来!”
落凡呆呆地看着冯道忘了反应。冯道见落凡没上来就动了动身,落凡以为他要改变主意不背她了,便片刻也不敢耽误地跳上他的背,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落凡在冯道背上颤颤巍巍观察了一会,确定冯道没有把她扔下去的意思后,便安心地趴在他的背上,闻着醉人的辛夷花香偷着乐。
“落凡啊!你在冯道的背上贼笑什么?”尚付走到冯道和落凡的身边,戏谑地道。
“你才贼笑。”落凡气不过抬脚朝他踢了过去,这脚不动还好,一动就是撕裂地疼。落凡倒抽了口气,咬紧牙关硬把痛呼忍下。
冯道感觉到落凡痛得微微抖,当下皱紧眉加快步伐。
尚付看着她疼到白脸,担忧地道:“你这肉体凡胎也太不中用了吧!”
猼訑走过来道:“我这有去寒气的丹药,大概有点用,你先服下。”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递给落凡。
落凡擦擦额前疼出来的薄汗,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下丹药。
猼訑看着她咽下丹药才道:“很疼吗?”
落凡弱弱一笑道:“还行,不是很疼。”
“你就这点不可爱,明明就疼得脸都白了,还在逞强!”尚付道。
“哪有好汉为身体上点点疼大呼小叫的。”疼痛略微过去,落凡又趴回冯道的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辛夷花香,落凡便觉得很心安。
“你是女子,不是好汉!”猼訑皱眉道。
“你真傻,大可以趁这机会和冯道撒撒娇,说不定他一疼心就不跟你生气了。”尚付对落凡挤眉弄眼地道。
“冯道!真的可以吗?看到我脚那么疼痛份上,就不与我生气了,好吗?”落凡在冯道的背上轻轻喃道。
尚付笑着对落凡竖起了拇指,猼訑则微笑地摇着头。
冯道紧皱着眉头没回答,脸上的怒气已散去,只有心疼的感觉在心间缠绕。
落凡见冯道没回答,便伸手在他背上写下“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写完又接着道:“冯道,你这样一言不的,我都不知道你是压根就不想理我,还是因为生气才不想理我的了。我都快不好意思留下来打扰你了。”
“你的脚现在这个样子,最好给我安分点。”冯道冷冷地道。
“冯道…我都不远千里来给你道歉了!你就不能不生气了吗?”落凡听到冯道的声音还是那么冷,便觉得闷闷地。
“你会这么急着来跟我道歉,不就是怕我杀了高若非吗?”
“嗯,你能别生气了吗?”落凡道。
尚付见落凡这样回答,气得直指着落凡骂:“笨女人!笨女人,笨死算了。”
“很好!高若非对你的好让你的心徘徊不定了,对吗?”冯道的声比地府的路还冷上几分。
落凡没被他冷到,而是被他气到了,她恼怒地在冯道的背上用力地咬了下道:“若不是先认定你,高若非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个女子不就期盼找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过一辈子吗?可我现在认定了你,自由不会因为他而徘徊不定。”
尚付道:“照你的意思是说,若没有冯道你就会嫁给高若非了,对吧?”
“身为凡间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即然抓不住自己爱的,就找个爱自己将就着过呗!”落凡淡淡地道。“人生几十年,将就着,将就着就过了。但现在我认定了冯道,自然不想去将就了。”
“若哪天你现冯道不可托付终身呢?你会找高若非将就着过吗?”猼訑道。
“不会,至少现在我不想去将就,以后……以后要以后才知道。”落凡对冯道的的不的确定,让自己心生徘徊了。
说话间,已回到了冯道办公的宫殿。冯道把落凡放下,回头遣尚付和猼訑出去后,脱掉她的鞋袜,帮她运气驱寒。在运完气准备帮她穿上鞋袜时,落凡抱住他的脖子道:“冯道,你就别为高若非的事生气了吗!他从未住进我的心。”
冯道闷闷地道:“我知道,他只能是你的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