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等为夫考砸了乡试回来就跟你拜堂。”周世雄听到喜讯马上赶去尤氏客栈,不过他的话让尤氏很奇怪,皱着漂亮的柳叶眉表示不解。
“小娘子,如果为夫真的中了举人,别人就会说你高攀,为夫怎能让爱妾受此不白之冤。”周世雄泡妞没经验,古代女人更没经验,连周世雄这么烂的情话都听的眉飞色舞面红如火。
“相公放心,妾身等你回来。”平时很大气的尤氏终于小女人了一把,用若有若无的声音向周世雄剖白。
周世雄看了一下四周,快速的亲了一下尤氏的小手,转身逃离现场。哎,就算左右手做了无数次的活动,感情上依然是菜鸟一枚。
京师周世雄不是第一次来,可是周世雄对明朝的京师非常陌生,后世他见惯了的建筑要么在宫墙里,要么还没建好,他最熟悉的平民街道王府井也在宫墙内关着呢。明朝的京师像是一个放大了的脸谱,鼻子嘴眼睛都在宫墙划出来的脸上,那部分是皇宫,在脸的右侧,有一块长条状的地方是皇亲国戚宗室高官居住地。
在脸的下端,是一大串五缕长髯。这部分才是皇城百姓住的地方,分东南西北四城,天桥、八大胡同之类地方都在这里。因为贡院在东城,周世雄也选择了东城落脚。刚才从大明门进城,周世雄已经在留意那里有花街柳巷。可惜不是本地人也没用卫星定位,但看外表那里分辨得出来。
在东城上四条胡同的八方客栈住下,孙传庭出门拜访故旧,周世雄找机会从小二嘴里打听到,附近的府学胡同就有一家青楼,周世雄耐着性子等到天色暗下来,跟周而打声招呼走出八方客栈。
其实周世雄可以在八方客栈叫小二帮忙找小姐,不过周世雄不想太张扬,所以决定自己去。
走进府学胡同,接到两旁的院子大门敞开,几个穿着青衣戴绿头巾的男人站在门口,向过往的路人拉客。周世雄在一家绛仙阁的门前驻足,两个龟公马上走过来招呼,“公子一个人来?有相熟的姑娘吗?”
周世雄没有搭理他们,迈步走进大门,其中一个龟公跑进前厅。很快,一个老鸨迎上来,“公子要打茶围还是摆酒。”
“单间,两个红牌。”周世雄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间青楼面积不小,厅堂的装饰用料考究,不知道是因为京城都这个水平,还是这里就是高级档口。
红牌不像现代人了解的很红的小姐,而是说可以上的叫红牌。
老鸨觉得这位公子不论面相衣着都很有档次,怎么会这么急色,一来就要干,难道是刚放出来的?不过客人要什么就给什么,老鸨没有耽搁,带着周世雄走到后院的一个小院里,招呼周世雄坐好。周世雄拿出一个十两的银锭放在桌上,“办一桌十两的酒席,四冷四热。”然后拿出一个十两重的金元宝放下,“小娘子来了就不要打搅我。”
周世雄真的急色,不然也不会连饭都不吃就跑出来叫鸡。
酒菜刚上来,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跟着老鸨进来,周世雄打量一下点点头,老鸨连忙退了出去。这里虽然是高级消费场所,但仅仅是找两个红牌睡觉,一百两也给的很高了。
周世雄叫两个女孩坐下,“吃过了吗?没吃就一起吃。”两个女孩接客不是一天两天,还没见过这样的客人,既不讲究风花雪月,也不通名报姓,怪的很。
“谢谢公子,我们吃过了。”既然不吃周世雄不再理会她们,自己西里呼噜吃了个饱,然后举起酒杯跟两个女孩喝了几杯,左边的女孩主动靠进他怀里,许久没有出声的芯片传来讯息,“有病原体接近,建议检查。”
周世雄抓住女孩的手腕等了一会,向另一个女孩说道,“拿纸笔来。”
两个女孩还以为这位公子就喜欢用这种方法吟诗作赋,连忙把桌面清理好,铺上纸笔墨砚等周世雄挥毫。“那这个去抓药,你的病不清,越快治疗越好,这几天就不要接客了。”两女没想到周世雄竟然开了一个药方,递给有病的女孩让她去抓药。
“你可以不信我说的话,反正你今晚的钱我已经给了,现在我放你假,去外面找个大夫瞧瞧,没事当然最好,如果有事及早治疗对你也没坏处。”周世雄说的在理,女孩只好半信半疑的拿着药方出门。
“来,咱们干活。”打发了那个女孩,周世雄抱着剩下的女孩上床开工,一时间春风缭绕床摇板响。
大半个小时过去,周世雄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身旁的女孩已经如烂泥一般,只有通红的身体说明刚才很爽。“砰砰砰,公子在吗?”
“谁?”
“奴儿香菱。”
“进来吧。”周世雄虽然不知道香菱是谁,听声音应该是刚才的那个女孩。
“谢公子救命之恩。”香菱进门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向周世雄叩头,身后还跟着老鸨和一个老头。周世雄皱了一下眉反手拿被子遮住身边的女孩,“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再进来。”香菱很听话的推出去,那个老头好像想进来被老鸨拉住。
周世雄穿好衣服打开门,老头当先走进来,“这药方是你开的?”语气好像在跟小辈说话,横的很。
周世雄不搭理他,向香菱伸手,“把药材拿给我看看,我怕有的药名跟京师不一样,弄错就麻烦了。”香菱赶紧跑出去,一会拎着一大包药材回来。老头本来想问很多话,现在却静静的坐在桌前不吭声。
周世雄打开药包一味一味的检查,还真找出一种药材跟自己想要的不同,“老人家,你认得药方应该懂药名,晒干蜈蚣这里叫什么?”
“天龙,还有别的名字吗?”
“药方上不是写了吗,百足啊。”
“百足,也够形象,不过天龙有毒,你这个剂量会不会?”
“这位香菱小娘子的病是急病,现在刚刚入体还没洛根,如果用猛药可以马上治好,一旦拖延后果严重。另外,这是三天的药量,我帮你分好每次煮一副,三天后去八方客栈找我,我姓周。”周世雄帮香菱分好药,交待她三天后复诊,然后站起来准备走人。
“别走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老头急了,高声喊住周世雄。
“这位老人家,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没有跟你聊天的兴趣,第三我是来这里找女人的,对男人没兴趣。”周世雄很严肃的数了三点,转身离开。老头看了身边老鸨一眼,很奇怪的问道,“连我都不认识,第一次来这里的吗?”
“朱老爷,这人奴家还是第一次见。”
“怪不得,连我朱神医都不认识,难怪难怪。香菱,我再给你把把脉。”
周世雄回到客栈,孙传庭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跟谁见面会聊这么久。孙传庭去见老师孙承宗,拿周世雄近期写的杂和策论给老师看。周世雄比古人多几百年的见识,在策论里显露无疑。虽然字不是很强,虽然未必能实现,但立论和论点论证都是经过无数人验证过的,写出来的那种肯定和自信,让人不得不仔细研判他写的内容。
“没想到,白谷收的好弟子。”孙承宗的房里,除了孙传庭还有一个年级跟孙承宗差不多的老人,他看完周世雄的策论,笑着赞同孙传庭命好。
“这徒弟太好,当老师的就艰难,白谷,是不是觉得这个弟子很难教!”孙传庭被两个老师调侃,面带郝然的点头,“老师神目如炬。”
“哈哈,你现在明白我教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吧!”孙承宗的话即抬高了孙传庭,也表达了对这个硬脾气的弟子心中不满。
“老师,都是弟子没能领会老师的教诲,弟子知道错了。”孙传庭是周世雄的老师,但除了言的使用,他受周世雄的影响更大。周世雄写的策论杂都能让孙传庭有眼前一亮念头通达的感觉,一经深思,就会很懊恼,如果自己不辞职,最起码可以在一县之地实践周世雄这些理念,就能马上知道这些理念是对是错。而在心理,他已经有种明悟,周世雄这些理念应该是对的。
“这段时间天子经常无法视事,难说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不可言之事,你就老老实实教弟子吧,最起码也要让他中举,一旦有机会起复,你的弟子也有身份助你一臂之力。”孙承宗的谋划很唯心,也很违心。他原本把最亲近的两个弟子一个安排在兵部,一个安排到外地主民政。
没想到孙传庭脾气倔强,在魏忠贤建生祠这件事上死咬不放,被魏忠贤嫉恨到自己头上。孙传庭刚入官场没多久,想抓他什么错都很难,但孙承宗浸淫官场几十年,挑错太容易了,结果孙承宗被迫去职回家读,这个不争气的弟子还闹腾,自己辞职以示抗议,还连累了杨岳被人从兵部踢出来接任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