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师生一片艳羡,矜贵军官与高校美女,这是多么令人养眼的组合。
谁说他们夫妻不和了,那个小歌星岂可与清京的学霸相比?
沈菀白原就是清京的校花,美貌比明星更胜一筹,又是京城长大的千金,她本就值得拥有世间最好的男人。
唐忆舟看着他们的背影,内心恨得咬牙切齿。
从前沈菀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嫁了这个男人,立马就变心了,还不是看姓靳的有钱有势。
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有朝有一日站到人生巅峰,让他们都匍匐在脚下,如仰望星辰一样看着自己!
沈菀白上了车问,“你怎么来了,学校可以开车进来吗?”
要知道八十年代车辆很少,这么大一辆巨兽般的吉普车,更是十分吸睛,引人侧目。
他含混答道,“部队与学校有点业务要谈,刚巧碰见你。”
小高脸上抽动了一下,首长这么含蓄,明明是来接夫人的,为什么不直说呢?
靳晏洲早上与叶晶晶见面,内心对她淡了几分,又想到沈菀白去学校可能与唐忆舟见面,莫名的紧张,这才找了过来。
没想到他的担忧是多余的,沈菀白不仅没与唐忆舟藕断丝连,还对他非常痛恨。
他感觉虽然沈菀白很贪财,但三观还比较正,尤其是后面维护他声誉的话,让他更为感动。
吉普车开出校园,沈菀白望着窗外,“这是要去哪里呢?”
靳晏洲说,“你不是毕业了吗?带你去郊外游玩,庆祝一下。”
沈菀白很讶异,他竟然对自己这样,不怕叶晶晶吃醋吗?
这时候的城区还小,很快吉普车就来到郊区,在田野间行驶一会,一片绚丽的玫瑰花田出现在眼前。
沈菀白十分兴奋,下了车迫不及待奔进去花海,仿佛置身于梦幻世界。
千万朵玫瑰竞相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形成一片五彩缤纷的海洋。
微风拂过,花海泛起层层涟漪,散发着阵阵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好像忘却了一切烦恼。
靳晏洲趁着她徜徉在花海中的时候,拿出相机按动快门,随着咔嚓之声,一帧帧美妙的画面定格在镜头中。
蓝天下一望无垠的花海,女孩长发飘扬、青春洋溢,好像花之精灵一样。
他忽然有点不自信,自己是不是老了?
当年从国防科大毕业,也是如此朝气蓬勃,转眼十年过去,再也找不到青春飞扬的感觉了。
沈菀白拿过相机,看着拍得还不错,就拿相机来拍他。
可这老男人怎么都笑不出来,依然是一张冷峻坚毅的脸,配合着一身军装更严肃。
不过有颜值与身材在,也还过得去。
拍完了照,他们就去附近的农庄吃饭,午餐有松茸烧公鸡、鲜椒爆牛蛙、豆豉蒸鱼等,每一样鲜香麻辣,有一种劲道的野味。
吃完了饭,靳晏洲要回军区训练,让小高先送她回去。
沈菀白忙说,“不用了,你们走吧,我自己搭车回城。”
这条公路上,每天有好几趟县城的中巴通向城中,随手一拦就停了。
靳晏洲便先行离去了,她是京城土生土长的,这点倒不用担心。
沈菀白看着车开走了,又返回农庄,问庄家这些玫瑰为什么没有卖掉。
庄家愁眉苦恼,“化妆品厂生意不景色,今年越发艰难了,一直没有老板来订购。”
沈菀白清楚,这是商业市场的转折点,随着南方私营企业的兴起,大量的国企要倒闭转制了。
从她重生的那一天,她就想着要做化妆品生意。
国企单一的雪花膏、花露水,完全跟不上国际美容市场,精油、面膜、水乳霜整套生产,才能打开销路。
沈菀白估摸着,这片花田大概有十亩,能产三千斤玫瑰,可以提炼出一斤的精油。
剩下的纯露与花泥,可以制作面膜与乳液。
于是,她核算了一下,对庄主说,“我出三千元,买下你所有的玫瑰花。”
庄主喜出望外,三千元足够回本,还能供应一年的开销,原本以为玫瑰会烂在地里,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于是,沈菀白与他签订了合同,先付一千元的订金,等十天后来收割玫瑰,再付余下的尾款。
庄主感觉这姑娘年龄不大,做事却稳重又果断,一看将来就是做大生意的。
晚上,沈菀白回到家,靳晏洲也难得地回来了,一家人高兴地吃起了晚餐。
餐桌上,沈菀白说出了自己的创业计划,她要从银行取出一笔资金,开一家化妆品厂。
靳老爷子第一个支持,“创业不错,年轻人不需要都往体制内挤,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工商个体也是一条有前途的路。”
靳夫人也很支持,“化妆品市场很有潜力,上次我托人在国外买了一套兰蔻,效果不错,咱们自己能生产真是太好了!”
靳晏洲自然没意见,他有意见也不重要,三比一已是压倒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