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白忙说,“清早部队打来电话, 有急事走了。”
靳老爷子脸上涌起阴云,儿子明明请了婚假的,一定是被那个狐媚精叫走了。
靳老夫人也心知肚明,真是委屈儿媳了,儿子的心一时也收不回,只能在经济上补偿她了。
沈菀红坐到桌边,圆桌上摆着一盘鲜肉饺子,一盘芝麻酱花卷,一盘凉拌海带丝,每人面前放着一碗莲子粥,一杯牛奶。
对比起她读时,一个馒头加一杯开水就打发的早餐,不知强了多少倍。
然而这些还是次要的,靳老夫人吩咐小芝,“将夫人的汤端上来。”
小芝便从厨房捧着一只煲盅放到她面前,揭开后,里面是一只乌鸡,还用了人参花胶一起炖,香气浓郁扑鼻。
靳老夫人说,“菀菀,你辛苦了,快吃了这乌鸡补补身体。”
沈菀白知道靳老夫人指什么,面色微红,她撕了一条鸡腿,嚼了几下便哭了。
想起前世嫁到唐家时,她一个月都舍不得买肉,偶尔买上半斤,也是与蔬菜一起炒,盘中光见菜不见肉。
后来公婆来到京城,她就连肉末都吃不到了,婆婆说男人是家中的顶梁柱,肉要留给他们吃。
好不容易过节杀只鸡,可等她下班回来时,桌上只剩下一堆骨头,还有盆里一点浑浊的残汤。
要不是她后来遇到妈妈的故人,帮助她拿回外公的遗产,她怕是要被凤凰男一家虐死了……
靳老夫人看见她哭了,心头很是愧疚。
“菀菀,我知道你一定也听了那狐媚精的事,现在晏洲鬼迷心窍,我们也无能为力,一切慢慢来吧。”
“妈,不是这样……”
沈菀白想起前世的恶婆婆,对比起面前和蔼可亲的婆婆,更是泣不成声了。
这下,连靳老爷子也手足无措了,难道新媳妇进门,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沈菀白止住哭声,抹了抹泪,微笑望着他们。
“爸,妈,我是觉得你们对我太好了,我能嫁到靳家,是我天大的福气,怎么还敢有怨言呢?”
“我生母早就过世,虽然父亲还在,但对我漠不关心,我在沈家饱受辛酸,直到今天,才体会到家庭温暖。”
“晏州与叶小姐在一起,我是能够理解的,他是对战友心怀愧疚,对叶小姐心怀怜惜,这才动了情。我相信日子久了,晏洲会认清这不是爱情,会回归家庭的。”
靳家二老听了这一席话,眼睛都湿润了,这真是个又知足、又识大体的姑娘。
他们原本担心儿媳妇闹腾,弄得大院人尽皆知,影响靳晏洲的名声前途,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是他们不管儿子,可三十岁了又身为师长的人,哪管得住?能说服他结婚,都用尽全力了。
在婚前还答应过他,只要他肯结婚,为靳家延续子嗣,就不管他跟叶晶晶那些烂事了。
反正他们的想法是,绝不能让叶晶晶那种没有化修养、混迹娱乐圈的人,进靳家的门,给靳家生孩子。
沈白菀没有责怪靳晏洲,甚至对叶晶晶都没有怨恨,毕竟他们认识多年,自己才是横插进来的。
去安慰一下她怎么了?要是自己碰上叶晶晶,也得好言安抚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