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恺之后来命人将藏声喇嘛尸身整理好之后送去西疆山巅,因为那是他们认为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天也是他们所认定最高的葬礼。
没了藏声喇嘛,现在只剩下瑶颜和瑶敕了,瑶颜是秦岭的手下败将,所以他并不担心,只是瑶敕还是要忌惮一下的,不过秦岭可不是只会硬拼的主,硬拼那是最后一步,现在还没到那分份上呢。
秦岭将遮天剑还给秦峻,将竹骨回鞘,遮光剑回鞘的声音像是惊了秦岭脑海中的弦。
秦岭:“老头儿?你可认识这个?”
秦岭从怀里掏出瑶蝶临终之前交给他的玉佩,在众人眼前晃了晃,那玉佩在晨曦初见,光影陆离的阳光下透着青紫色的微光,倒是不怎么值钱,可瑶敕对这个玉佩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是当年他送给瑶蝶的定情之物,就算时隔多年,他也能一眼认出。
瑶颜见瑶敕有些晃神,连忙说道:“这是、前寨主您送给蝶姨的定情信物!?寨主,蝶姨就是被他所杀,还有久弟,也是死于他手!”
瑶蝶要是不说话还好,此话一出,便是将她的目的暴露无疑。
秦岭:“急什么?人要是我杀的,她还会将这东西交给我吗?”
瑶蝶:“定是你从蝶姨身上如下来的,想就此威胁前寨主!”
秦岭:“我虽然不知你们之间达成了哪种交易,可是你这人倒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啊!行,照你所说,这东西就算是我从蝶姨身上取下来的,难不成我早就算准了有今日这一战?还是我早就知道,这东西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仅凭这个东西我就能说动他?”
听了秦岭的话,瑶敕有些动摇,瑶颜虽然是瑶寨的人,可这瑶寨自古以来都是人心不古,他不信秦岭,自然也不信瑶颜。
瑶敕:“蝶儿呢!”
秦岭没想瞒他,毕竟也瞒不住,他总不能把两个死人从阎罗殿里捞出来吧。
秦岭:“她没说错,蝶姨死了,瑶久、也死了!”
瑶敕:“那此物你从何而来?”
秦岭:“蝶姨临终之前交给我,说如我有幸见到你,便将此物归还,还让我转告,自其而始,自命而终,此生两不相欠!若我没遇到你,将这玉佩随便丢在瑶寨的哪座山里,也算是她回家了!她说瑶寨的人不会让她回去,而她的身上只有这块玉佩,算是干净的,她不配回去,就让这块玉佩代替了?!”
瑶敕知道这么多年瑶蝶都没有来,一定没有原谅过他,积压在心底的那份愧疚和尘封了多年的感情在这一瞬间迸发。
瑶敕:“她、是怎么走的?”
秦岭:“瑶久狂性大发,要吸蝶姨的血续命,蝶姨一怒之下,杀了瑶久,又因此失了心智,走火入魔而亡。”
瑶敕:“那老夫问你,蝶儿的死可与你有关?”
秦岭不可置否,可若他说无关,谁会信,就算信了,万一瑶敕跑了,听到江湖上的传言,到时候遭殃的未必是秦岭,而是他身边的人。
秦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瑶敕:“好,你小子倒是坦诚,那今日咱们就将这帐好好的算上一算!”
秦岭:“前辈想如何算?”
瑶敕:“蝶儿伤人性命,我不辩可否,她与久儿亦付出了代价,老夫也曾伤人性命,今日也不会苟活于世,但你伤了蝶儿,这笔账,老夫得替她讨!”
郑望予不愧是现阶段最了解秦岭的人,知道他这是想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作为兄弟,他绝不可以让兄弟一人犯险。
郑望予:“老头儿,他可帮瑶蝶送了东西给你!再说,蝶姨死的时候不止他一个人在,我也在!”
赵羡庭、秦峻:“还有我!”
瑶敕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既然秦岭选择独自承担,那他也会按照默认的约定,不会伤及他人。
瑶敕:“不错,他也说了,蝶儿因他而死,可蝶儿也信得过他,让他将玉佩交由于我,所以老夫不杀他,只要他接老夫一掌,这笔账,算是清了!”
秦岭抬手:“前辈请?”
郑望予:“秦兄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赵羡庭:“这瑶敕的内力可是深不可测,甚至是在几位长老之上。”
秦岭笑嘻嘻的模样哪里是要准备接生死战的人,倒像是过家家一样轻松。
秦岭歪着脑袋轻声道:“他的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还是有一丝胜算!”
秦峻:“你干嘛答应他!”
秦岭:“若我不答应,他针对的便不止是我一个人!他会将瑶蝶的死算在整个江湖上,到时候就不是这一掌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