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蛟双眸似火,死死瞪着落坦,寸步不让,道:
“我给居大人面子,好好说话。将武三账上赌资如数奉还我甲班营仆役,这件事便罢!”
落坦嚷道:“欺人太甚!你这是明抢、豪夺!”
居欢道:“落大人莫要动怒。我既然是调停人,自然听取双方意见。你的意见是……”
落坦道:“滚出我的寝舍,再若胡闹,请巡察长褚云豹公事公办!”
褚云豹铁面无私是出了名的。他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甚至连谷主土彪都赞不绝口。
不管是仆役还是修士,甚至是滕蛟、居欢和落坦,只要有人闹事,褚云豹都敢查!
不过,滕蛟和居欢很清楚,落坦和褚云豹秉性投合,私教甚好。若此事惊动褚云豹,对二人不利。
居欢道:
“落大人有所不知,前天夜里,我班营里,两个仆役的命穴骨被神秘人残忍摘除,案子至今未破。褚大人正为破案奔走,无暇顾及你兄弟二人的纠纷。就不必劳烦他吧。”
落坦道:
“居大人,我非惹事之人,更不是无能之辈。谁敢在我落坦身上屙屎撒尿,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今日之事,再明显不过。滕大人不惮以修官威名,屈尊下顾,来到仆役寝舍,寻一个小小凡民的不是,那么请问滕大人,武三错在哪里?值当你贵趾亲临!”
滕蛟有备而来,道:
“他不明不白拿我子弟八千斤谷米,这是挑衅!我知道这里是你地盘,我已足够克制。否则,按照我以前脾性,我的双掌早已见血!”
落坦辩道:
“昔日,你甲班营仆役,赢了武三兄弟一万两千斤谷米。武三账上尚有一万赌债没有还清。这一点,居大人最为清楚。那是他武三愿赌服输、咎由自取,我从不过问。今日,他赢了甲班营区区八千斤,你就心疼!许赢不许输吗?”
滕蛟道:“正因为此,才要替我仆役讨回公道!我的甲班营素有聚赌习惯,他们个个出神入化,逢赌必赢。可是,一个不入流的武三,却赢遍我的仆役。只有一个可能,武三使诈!”
武三嚷道:“胡扯,我运道逆天、如有神助,不行呀!”
落坦道:“捉贼捉赃,不可无端猜测!”
居大人说道:“你们都别吵!听我一言,今日之事,因‘赌’而起,我们何不以‘赌’了结?”
“怎么个赌法?”滕蛟和落坦几乎同时问道。
居大人说道:
“既然我是调停人,就由我来出题。
当前,亥尘谷最流行赌‘灵嗅貂’,我们就用灵嗅貂赌。甲班营和丁班营各出一个参赌,赌注双方协商确定。赌一局太少,没意思。赌三局又有些消耗烈空,劳心费神。赌两局,不多不少刚刚好,如何?”
“好吧!”
“谁怕谁!”
话音落下,在落坦推掌的地方,对接两个方桌,作为赌台。众人挤在周围。他们见惯凡民对赌,还未曾见识修士如何对赌。
居欢吩咐下人送来一个黄金赌具,还有一只乖巧的灵嗅貂。
灵嗅貂,是一种专门嗅噬灵气的灵宠。
仆役们往往不知道哪些植物灵力旺盛,哪些植物可以炼制初母浆,他们就用灵嗅貂判断。
放出灵嗅貂,由灵嗅貂的鼻子决定哪些植物能熬制初母浆。
久而久之,形成一种新型赌博方法。
赌具是一个凹槽,两边各开一口。每个口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置灵药灵物,释放灵气。